第4章 債與仇(4/4)

淩度帶著哭腔咆哮道。
聽到這個答案，雪千夜僵在了原地。
過了一會，雪千夜才從震驚中平複過來，隨後他三步並做一步衝到了淩度麵前，一把將淩度整個提了起來。
“你說的可是真話？”
雪千夜的聲音止不住地顫抖。
“我怎麽敢汙蔑天子！”
聽到預料之中的答案，雲清上心中對當今天子的鄙夷又添了幾分。
雪千夜鬆開手，愣愣地重複著那個名字。
“天子，天子，真的是天子。”
“天子令誰敢不從！我也不願如此，隻求世子放過我家！”
淩度哭喊著祈求道。
雪千夜思索了許久，隨後緩緩開口。
“雖然是奉命行事，可是你本可放過其他人，不必趕盡殺絕吧，將軍？”
淩度低下頭，無言以對。
“幾句話便要我放下屠刀，這對你也太輕鬆了些吧？”
“世子想如何辦，隻要能放過妻小，淩度絕無二話。”
“好，將軍既然這麽說，那我還真有主意。”
雪千夜說著拔出淩度腰間的小刀。
“明獻王府有人百餘口，如今僅我一人存活，一人還你一刀，取個整數，隻要淩將軍能抗住百刀，隨後向全府叩首謝罪，我便再不追究，如何？”
雪千夜說罷，直直盯著淩度，整片樹林安靜地隻能聽到風聲。
“世子當真守約？”
過了一會，淩度反問道，語氣充滿了平靜。
“違約者，天雷擊之！”
雪千夜字字鏗鏘。
淩度深吸了一口氣，隨後褪掉了自己全身的盔甲。
他的身上布滿了大小不一的傷痕，每一道都在訴說著這位久經沙場的戰士的榮耀。
“請世子為我贖罪！”
淩度閉上眼，直直地跪在雪千夜麵前。
“一！”
雪千夜吼著向淩度腿上狠狠劃去。
“二！”
...
半個時辰過去，淩度已經成了一個血人，從他身上流出的血液已經將他所跪的地麵完全滲紅。
可是這個男人從始至終沒有發出一聲呻吟。
“七十一！”
雪千夜說著繼續毫不留情地在淩度腹部劃下一刀。
整個森林中隻剩下三種聲音。
冰冷的數數聲。
刀刃劃過肉體的聲音。
血液流淌的聲音。
“九十七！”
“千夜！”
沉默了許久的雲清上突然走上來攔住了雪千夜。
“夠了，他已經死了。”
雲清上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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