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郝力矩請客慶祝林楠提合作(2/5)

第二天，李采集病痛緩減，拖著別扭的身體，到公司繼續他的試驗。郝力矩到備料車間，見李采集和老宋蹲著在清洗東西，李采集一隻手拿著手電筒照著，一隻手拿毛巾在擦拭研磨罐的內部；老宋拿著毛巾，在一個一個擦拭研磨球。他們在為一個新的試驗做準備。研磨罐在之前的清潔過程中已經打整得一塵不染了，為了保證試驗的準確性，李采集連同一種材料的不同批次之間的差異性也非常重視。郝力矩深知，產品質量的保證需要這樣的嚴謹做法，在出現質量問題的情況時，這樣的做法會有利於原因分析，新產品的試驗製造更有必要這樣做。郝力矩非常欣賞李采集嚴謹細致的工作作風。郝力矩也加入清洗研磨球。
老宋每天同郝力矩一樣，第一個來最後一個走，把工廠當成了半個家。車間哪個地方出現問題，他都及時處理。有一年除夕，正是家人團聚時刻，窯爐出問題，維修工極不情願來修理，老宋發火，維修工不得不來。隻要是窯爐這一類不能停的設備，出現故障，即便是夜半三更，老宋去電話，他們都必須得來，他有這個魄力。
郝力矩對采購物資討價還價很厭煩，他偶爾去買菜，從來不好意思也不願意討價還價，而老宋精打細算善長這些，郝力矩於是把這些事交給他管理。采購是一個敏感的工作，容易被老板懷疑、誤解。但老宋沒有底氣拒絕，隻得接受了這些工作。這天臨時有點事，郝力矩和老宋又晚了些出廠，剛出廠門，見老宋妻子牽著女兒，在公司門口等他。
今天，老宋女兒宋小燕滿九歲，他們要去給她慶祝生日。老宋妻子叫林楠，比老宋小四歲，跟郝力矩同年小幾個月，他們是同鄉。老宋從部隊轉業時，他們商量不能再回農村，要趁農村人可以進城務工這個機會，一定要想辦法在城市站住腳，要讓自己和下一代成為他們從小向往的體麵的城市人。他們老家當時還沒有通電，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歇，耕田種地靠一雙手和鋤頭、鐮刀，辛苦一年隻是勉強能夠糊口，年輕人開始陸續外出打工。他們結婚後到成都，老宋進了王總的工廠，他靠自己踏實勤勞，獲得王總的信任，成為專職管理人員；林楠找了一個幫人在市中心夜市守地攤的工作，半年之後，老板轉行做其它生意。林楠就開始自己擺地攤，白天從城北的批發市場進貨，夜晚在地攤上賣。每天上午出門半夜回家，在地攤上賣毛巾、襪子、內衣、內褲、發夾、頭飾、衣服、褲子等，什麽東西好賣就賣什麽。生意時好時壞，林楠一直堅持，除大雨暴雨外從不間斷。
有一個星期天的下午，老宋像往常一樣，幫助林楠出攤，老宋扛著裝滿百貨的大包袱走在後麵。林楠來到自己的攤位，見攤位又被上一次強占過自己攤位的一對夫婦占了，大聲說道：“你們不能這樣經常欺負我，以為我好欺負？”
那個女的陰陽怪氣地說：“我們今天就在這裏了，不走了，你能把我怎麽樣？”
林楠沒有說話，直接上前一步，一腳朝他們擺在地上的一堆鞋子踢去，十來隻鞋子被踢得四散開去，七零八落。
那個男的情緒激動，漲紅著臉過來推搡林楠，女人也上來抓扯林楠的衣服、頭發。老宋剛好到了，丟下包袱，不由分說，上去照著對方男人的腦門就是一拳，打得那個比他矮半個頭的個子瘦小的男人眼冒金星，踉踉蹌蹌。那個女的停手在旁邊看著，嚇得不知所措呆若木雞。
老宋問：“老婆，以前強占你攤位的是不是這兩個人？”
老宋說著又朝那個男的走去，林楠沒有回答老宋，用自己的身體堵住他，轉身對那兩個人說：“你們還不快走！”
那對夫婦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用鋪在地上的塑料布，匆匆包裹了自己的東西，快速離開了，轉眼間不見了蹤影。
後來，隨著整個國家經濟的發展，城市裏的商業繁榮，商場商店大量湧現，夜市漸漸消失。現在，林楠在市中心一個商場租了兩個櫃台，繼續賣服裝、圍巾、頭飾等，繼續在城北批發市場進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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