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辭退(2/2)

他收拾了一會兒譜子，等會兒有他的課。
紀聽不慌不忙地往音樂教室走，路過的學生朝著他問好，他微笑著一一點頭。
可剛到教室他發現原本屬於自己的講台被人占了。
佘喻言朝他微笑著點了點頭，像紀聽剛才對學生那樣。
他剛想踏進去就被主任叫住了，“紀老師跟我來一趟。”
紀聽還是踏進了教室，他將自己的琴和譜子放在講台上，隨後便跟著主任走了。
主任的辦公室裏還坐著一個人。
靳莫聞閑適地啜了一口茶，全然沒了昨晚的狼狽模樣。
他率先開口：“紀先生，早啊!”
跟學生同他招呼時不同，他隨意淡定少了兩分尊敬。
主任遞給紀聽一份文件，仔細看才發現是一份解聘書。
他早就預料到自己會被解聘，但沒想到會這麽快。
“紀老師，這是你這個月的工資。”
主任遞來一隻信封，有些薄。
“謝謝主任，那我先走了。”
紀聽木木然往外走，他像隻無頭蒼蠅在學校裏亂竄。
學校本就不大，等他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家早餐鋪前。
肚子配合著咕咕叫，他要了碗小餛飩。
老板上餐很快，待他嚐了一個紀聽才明白為什麽這家店裏沒什麽人。
好在這碗並不怎麽美味的餛飩讓他記起，自己的琴還留在學校。
他匆匆付完賬後，便迅速地往學校跑。
還沒下課，紀聽隻得站在教室外邊等著。
這會兒他他才發現，原來這音樂教室裏多了一架鋼琴。
佘喻言今日穿了一身剪裁合體的深灰色西裝，他的脊背挺得很直，手指靈活地舞動在琴鍵間。
與紀聽的課堂不同的是，學生們在佘喻言手指飛舞中，靜了許多。
今日的早報沒有值得他們談論的故事了嗎？
紀聽自嘲地笑了笑，看來自己真不適合當老師。
靳莫聞突然出聲問道：“怎麽還不走？”
紀聽指了指桌上的小提琴。
“我是回來取琴的。”
靳莫聞不再說話，他癡癡地盯著佘喻言的背影，眼裏滿是深情與寵溺。
紀聽原本想問他昨天發生了什麽值得他大醉一場，可看到靳莫聞這副樣子，他又覺得自己不必多此一舉。
他倆就這麽盯著教室裏那個閃著光的人，時間流瀉得很快。
沒一會兒鈴聲響了，紀聽正準備進去拿自己的東西時，靳莫聞拉著他便跑。
他倆麵對麵地站在角落裏。
紀聽緩了幾口氣，不解地問他，“靳先生，您這是做什麽？”
“阿森，要跟我裝傻麽？”
紀聽隻覺得他這人莫名其妙，他不想再跟靳莫聞辯些什麽。
這人不講理起來，自己是賴不過他的。
靳莫聞手勁大得很，見紀聽要走，一把便將人摁在牆上。
“我問你話呢。”
兩人拉扯之間，另有頭卻哄鬧了起來。
紀聽艱難地轉頭望去，隻見自己的學生此時正坐在教學樓的樓頂上。
“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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