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個殺手不太行(3/3)

計天亮拍了一下刁凡，示意肖偉繼續說。
“就這麽在那裏混了這些年，去年一個朋友推薦說他在夏州認識一個人，讓我找他，說跟他混幾年，就算不發大財也能衣食無憂。”
計天亮打斷他問道：“夏州這人叫什麽？”
“真名不知道，我們都叫他利哥。”
“他是幹什麽的？”
“他就像個包工頭，手底下有一幫像我這樣的小弟，有能耐沒能耐的都有，他在外邊接項目，然後在我們裏邊挑人去做。”
“都有什麽項目？”
“搬運，押貨，看場子，追債，討薪這些，找我的我知道，沒找我的我也不清楚。”
“看什麽場子？”
“歌舞廳，酒吧和打牌的場子。”
“打什麽牌？有賭注嗎？”
“麻將和撲克牌，有賭注。”
“多大的賭注？”
“我也不知道，錢挺多的，一摞一摞的，都是一張100的。對，還有拿箱子裝的。”
“雇你殺人的也是他嗎？”
肖偉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是不是這個叫利哥的？”
“是他。”
“他原話怎麽說的？”
“他就說有個活讓我去做，做完了給我10萬，我問他什麽活給這麽多錢，他說殺一個人。我也想再問問為什麽，他死活不告訴我，我一想那是10萬啊，我這輩子能掙這麽多錢死了也值，我就答應了。”
“他家在哪裏？或者經常去哪裏？他的聯係方式有嗎？”
“有，他從來沒告訴我們家在哪裏，每次都是他有事給我們打傳呼，叫我們到泰蘭酒吧安排工作。”肖偉說完，似乎像是又想起了什麽，沒等計天亮發問，補充道：“我聽說他有個情婦，住在格朗小區，他如果沒事，周五晚上就會去那裏。”
“很好，謝謝你的配合。”
肖偉看計天亮要起身，生怕錯過機會似的，迅速補充道：“我真沒想過殺她，隻是……隻是……”
刁凡見他言語吞吐：“隻是什麽？”
“隻是有點見色起意。”說著肖偉還有點不好意思似的低下了頭。
計天亮沒聽他多說，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才回了一句：“這個法院自會評判，你好好改造，要走正道，別讓你父親，去世的母親和妹妹傷心。”
關門的時候，計天亮聽到了低沉的啜泣聲。
人的本能和良知也許並不相違，它們也曾經同時出現在很多偉大的人，正派的人，更多的是普通人的身上。世事常常難語公平，但起碼與法要說得通，過得去，或者蓋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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