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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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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打針(1/2)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身影瘦小的我從住家的學校出發,穿過小鎮的下街,走上了連接上街和下街的石板橋,站在橋上,看著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河水,多日的陰霾情緒開始被太陽驅散。
坐在橋欄上,曬著久違的暖陽(四川人在冬季曬太陽這個習慣,可能來源於四川的陽光太少,難得有暖陽的時候,人們就會去到室外,曬曬溫暖的太陽,曬去身上的晦氣,曬出人生的營養。),欣賞著小鎮的美麗。小鎮共有兩條不長的街道,被我稱為上街和下街,下街的盡頭就是我們學習和生活的鄉小,鄉衛生所在上街的盡頭,所以我每次去衛生所打針都得走過整個小鎮。小街裏是各種石板、石塊鋪就的小街道,兩側是典型的天府之國木板房屋,通常是上下兩層,上層居住、下層會客或居住,極個別的臨街有一些零星的小門麵,售賣一點針頭線腦和油鹽醬醋等,個體商業在那個年代屬於資本主義的尾巴,是要被割掉的(小鎮人一般都到鎮上唯一的國營商店購買基本日用品)。
連接上下街的石板橋頭有一棵巨大的榕樹,據老人說該樹有300多年以上的曆史,榕樹見證了小鎮的發展和變遷,也見證了一代一代小鎮人的悲歡離合、喜怒哀樂。榕樹下經常有三三兩兩的小鎮人在那裏喝茶聊天,那個時候喝茶沒有現代人這樣講究,一個大大的鋁製品桶裏泡上天府之國人最喜歡的老陰茶,喝茶的器皿就是農村人吃飯的大碗,一兩分錢一碗的茶管飽管夠,還清熱解暑,我們俗稱的苦丁茶是兒時記憶中最美味的飲料。
橋欄上的我開始胡思亂想:哎,她怎麽就死了呢?那個朝夕相處的同學,我們都叫她老八怎麽就離開我們了呢?老八是她的小名,她在家裏排行第八,她當農民的爸爸媽媽有根深蒂固的養兒傳家思想(那個年代許多人都有嚴重的重男輕女觀念,包括我的媽媽)。她爸爸媽媽一直想生一個兒子,生到第八個的她依然是一個女孩,蒼天不負有心人,第九個孩子終於是一個兒子,她的爸爸媽媽才停止了人類的繁衍。那個有了一個弟弟的老八,不知道怎麽得上了肺炎(現在回看,其實她可能是肺癌),家裏那麽多的孩子需要父母供養,因此父母就不把她的病放在心上,完全放棄了對她的治療,在我們8歲那年,老八就離開了這個不好不壞的世界。老八的離世對我的打擊非常大,一是我們是一個班很好的同學、姐妹(某種層度上,這種姐妹情誼遠超我和利君的感情),她的離去第一次讓我感受到生命的脆弱,感受到人生的無奈,隻有8歲的我真的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二是我也是肺炎,會不會也會很快死去呢?自從老八離世後,我的情緒就極度低落,每天也沒有心情看書,好在媽媽大大咧咧、也要疲於應付每日的工作、生活、爸爸等帶來的壓力和煩惱,根本就不會關注我的情緒和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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