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仰望天空(1/2)

媽媽教書的小山村形似羊耳朵，當地人俗稱羊耳溝，羊耳溝很美很美，春天滿溝盛開李子花，白花花的李子樹花灑滿山溝的每一個山頭和田埂，像銀色的雪花一樣，純潔美麗。李子成熟的時候，滿山、滿田埂的李子掛滿枝頭，人們從李子樹下經過，抬頭就可以食到或酸甜、或澀苦、或純甜的果子。
村小位於村子中部，一棟長長的磚瓦房是學校的教室、辦公室和宿舍，我們家住在那棟樓的一頭，另一頭是一間中藥房，一名老中醫在裏麵行醫問診，治病救人，我的肺炎就是他治好的，他也是我拜師學醫的師傅。那棟樓的中間幾間是教室，小學一年級到五年級都有，整個村小隻有媽媽一個公辦教師和一個民辦教師。從外麵的教室可以進入前麵一小間，那是我們的住房，擺放了兩張床就沒有空間，往後走是我們的廚房，廚房後麵是豬圈，有一頭豬仔在裏麵等著我們喂食。
爸爸、媽媽帶領我們把房屋後麵的荒地改造成了菜地，爸爸還在菜地旁邊挖了一個沼氣池，菜地裏的爛菜幫子和雜草被扔在池子裏熬成沼氣，用管子把沼氣引進廚房燒水煮飯，生態循環開始了。
村小有一個民辦教師姐姐，我喜歡她身上的香味，好像是梔子花味，我已經不記得她的姓名了，在這裏就叫她梔子花姐姐吧。
周末從鄉小回到媽媽任教的村小時，梔子花姐姐通常還在批改學生的作業，或者在收拾教室裏的桌椅，看到我都會開心的說：“宜君回來啦，今天晚上去姐姐家嗎？”
此時，我一般會遵循媽媽的意見，家裏一間狹小的空間放了兩張床，周末也是爸爸從另一個村小回家的時候，這個小小的空間就比較擁擠，媽媽是很樂意周末晚上我帶上妹妹一同去到梔子花姐姐家過夜的，第二天早上再從姐姐家回來。
待媽媽同意後，我就會帶上利君一道，開開心心的隨梔子花姐姐回家。
姐姐家在我去鄉小上學的路上一個凹進去的山坳裏，離我們家隻有2到3裏的路程，我們迎著晚霞，走在鄉村的田坎路上，微風吹拂著小臉蛋，愜意幸福彌漫在我們心裏。一般下雨的時候，媽媽就不同意我們去了，一是滿身是泥的進入別人家，給姐姐添麻煩；二是媽媽擔心路滑、利君摔跤。
姐姐家就隻有一個母親，當時可能也就50多歲吧，沒有現代人會保養，她的母親身體不是很好，平日裏就沒有去村裏幹農活掙工分，家裏就靠姐姐代課老師那點收入維持母女倆的生活。姐姐母親在家院前屋後種點小菜，養了幾隻雞和一頭豬，每年年底殺豬後可以自己留下半頭（那個年代，豬是不能隨便殺的，必須得有殺豬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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