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故人舊物(1/2)

我連忙走過：“方便，方便，二位公子要敘什麽？”
門一打開，隻見那男子依舊穿著進店時的衣服，那女子卻換了一身裝扮，她上身穿著素色的束袖短衫，下身穿著一條深灰色束腳褲子，中間係了一條暗紅色的腰帶，頭發卻沒有變，仍然高高束起。
“二位，進來吧。”我側身到一邊，抬手邀請他們進屋。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進了屋子裏。
“請坐吧。”
我關上門，坐在那女子身邊。
長得真俊，若是個男子就好了……
再看看那男子，雖也不醜，但比起這位女郎君，可就差遠了。
還是看她吧……
我對她莞爾一笑，然後倒了兩杯茶放在他們麵前：“不知二位過來，所為何事？”
二人又相視一眼，女郎君開口道：“敢問老板可是姓蘇，京都來的？”
嗯？好端端的問我這作甚？
我心下警惕起來，麵上卻仍笑著：“不知郎君問個這作甚？難道你們是衙門派來查戶籍的？”
那男子臉色變了變：“老板別誤會，我們是受一位故人委托來找一位京都來的姓蘇的女子，幾番打聽之下才找到這裏來的。”
“故人？”我看著他們，覺得有些好笑。
“滿京都的人都是我的故人，不知二位說的是哪一個？”
女郎君接過話：“看來老板是京都來的沒錯了，剛剛隱隱聽到樓下那位客人叫你蘇老板，那我們就沒有找錯人。”
“蘇老板可還記得，當年在京都摘月樓的時候……”
我猛然抬眼看向她，收起了眼底的笑：“你們是誰？”
“我們是你那位故人的朋友。”
“故人是誰？”
“當年摘月樓來了一個遊俠，叫馬遊。”女郎君回道。
我心下一驚：“他讓你們來找我的？”
兩人提到這個名字，眉眼之間有些悲傷。
那男子歎息一聲，回道：“正是……”
“哼！”我冷笑一聲，“他叫你們來找我，自己倒不知道躲哪兒去了。”
女郎君一聽，連忙解釋：“不，他沒有躲他……他已經死了。”
我又吃了一驚：“死了？死了他還叫你們找我作甚？”
女郎君眼底閃過一絲悲憤和厭惡：“他死了，你好像一點都不難過？”
我為何要難過？當初是他執意拋下我走的，如今人都死了，難不成還要來纏著我麽？
“當初他在摘月樓，一心心悅於你，為你傾盡所有……”
“可他不還是一個人悄悄走了嗎？”我打斷了她的話。
“他是迫不得已！”
“哦？迫不得已？我知他是個遊俠，四處遊蕩的那種人，我也知他成日裏都是腦袋別褲襠，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殺了或者被官府抓了，我跟他說過我不在意的，可他還是走了！他走的時候連句話都沒有！”我越說越激動，最後起身歇斯底裏地朝他們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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