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順從(2/2)

我轉過頭看見她身後那個男人在舔嘴唇，差點兒沒吐出來。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我將身上的衣物盡數褪去，飛快地套上床上那幾片紗。
薄紗穿在身上涼涼的，在光影下，我的身形隱隱可見。
我伸出手，遮得住上麵就遮不住下麵，便在那裏不知所措，臉也變得滾燙。
我大概已經想象得到此時我有多窘迫了。
老鴇起身走到我麵前，上下打量著，讚不絕口：“真是不錯，膚若凝脂，腰若約素，真真是極好的……絕品。”
“阿貴，去叫徐媽媽來，好生伺候著，把該教的都好好教，過幾日我要來查驗。”
那個男人叫阿貴，明明生得挺白淨端正的，卻偏生要作出一副輕浮的樣子，令人作嘔。
他點頭哈腰，一臉諂媚：“好嘞！您就放心吧，不出三日，保管讓您滿意。”
老鴇滿意地看了他一眼，走出了房間。
阿貴走到我麵前，用他那有些粗糲的手捏住我下巴，眼神淩厲地掃過我的臉，惡狠狠地說：“蘇小姐，乖乖聽話，別自找苦吃。”
我朝他艱難一笑：“大哥說笑了，誰會自己找苦的吃？”
“哼！識相就好。”說完，他放開我，轉身出去，順帶把門上了鎖。
屋子裏安靜下來。
我將自己縮在床前的地上，兩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呼吸急促，胸脯不斷地上下起伏。
我的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淌，整個身子都忍不住地顫抖，卻硬生生地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這裏是妓院，以色侍人的妓院，賣身賣色的妓院，吃人不吐骨頭的妓院。
那些女子，每日要接多少客，在在多少人身下承歡？
髒，好髒……
可我已經身在這汙泥裏了。
我也要變髒了。
娘……她也會被賣到這樣的地方嗎？
……
“徐媽媽，您看，這就是今天新買來的，罪臣之女——蘇萍兒。”
門應聲被推開，那個阿貴走到我麵前：“還不快過來見過徐媽媽，我可告訴你，要不是我們老板娘賞識你，徐媽媽可不會來教導你。
咱們樓裏的姑娘，隻要是經徐媽媽手的，即便不是花魁，那也是這樓裏數一數二的姑娘。”
這般厲害，為何她自己不當個花魁？不過一朵開過時的鮮花而已，還讓人尊敬上了。
我麵上波瀾不驚，心裏卻瞧不上她得很。
那徐媽媽見我不叫她，心裏估摸著也琢磨出我的心思來了，隻盈盈一笑，走到我麵前：“喲！好生俊俏的小臉，好好栽培，以後必定是咱們摘月樓的牌子。”
阿貴附和道：“就是就是。”
又轉頭對我說：“聽見了嗎？好好跟著徐媽媽學，有你的好處。”
“知道了。”我嫣然一笑，乖巧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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