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供訴（下）(1/3)

謝楠：警察同誌，你會因為一句話就去殺一個人嗎？我承認我是有抑鬱傾向、社交恐懼症、異裝癖，過於自負，有些偏執。我是有心理問題，又不是精神有毛病。
林聰：那你是因為什麽要殺你母親的？
謝楠（皺眉）：因為我想清楚了，也想明白了。知道自己不管怎麽做，做什麽，她看我的眼裏隻有厭惡和否決。她否決了我的成績、學曆、女朋友、榮耀還不夠，甚至否決了我這個人的存在。她否決就否決，還要連帶笑笑一起否定。可她自己又好到哪兒去了？
學曆不如我，以前的成績不如我，甚至沒有得到過任何獎項。你們也許還不清楚吧！她當年怕家裏把錢都給她哥上大學，就偷走了家裏的存款簿和戶口本，跑到外麵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姥姥告訴我，他們原本是想讓成績更好的舅舅先去上大學，等她拿到錄取通知書，再問親戚朋友湊錢。可她呢？為了自己，逼著自己考了五百多分的哥哥去工地做事。大學畢業後，她就跟那個男人結婚了，對外還謊稱是別人介紹的。那個男人中專畢業，每個月拿著一百多的工資，後來還去坐了牢，比笑笑又好到哪兒去了？
我知道，你理解不了。總之一句話，我殺她是因為她否決了我，否決了笑笑，加上從小到大辱罵和責打，這事順其自然就發生了。我早晚是要自殺的人，我都不能好好活著了，也不想放她好好活著。
林聰：那你殺張誌勇，也就是你父親的動機是什麽？
謝楠：他上了笑笑。
林聰：這隻是伍笑笑的工作而已。用伍笑笑的話，這叫‘你情我願’的交易。
謝楠：警察同誌，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的‘上’，不是你給錢，我躺平那種。我說的是笑笑不願意，他把人拖進小竹林裏辦事的那種。
林聰：你說的這種叫強奸。
謝楠：強奸又叫強製性交，是一種違背被害人的意願，使用暴力、威脅或其他手段強行與被害人進行性交的強製性行為。這種強製性交是侵害人一次或多次侵犯被害人生殖係統，以及做出違反被害人意誌地撫摸、親吻行為，但張誌勇對笑笑做的，比這些更為惡劣。
林聰：伍笑笑為什麽不報警？
謝楠：報警？你們會信她嗎？
林聰：隻要報警，涉及刑事案件，我們會盡力提取痕跡，找出犯罪嫌疑人。
謝楠不認可地笑了笑，並沒有接話。林聰看著謝楠，還是問出口：你笑什麽？
謝楠：沒什麽，隻是想到一件小事。（停頓片刻）其實我當初不該把人丟那兒，他喜歡我媽，我媽心裏也隻有他，應該把人放一起才對。生同衾，死同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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