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供訴（下）(3/3)

謝楠（抖了抖）：好可怕，好可怕！
林聰：有什麽可怕的？你都能直接抹張誌勇的脖子，殺謝多琴難道比殺他更可怕嗎？
謝楠（點頭）：我打心底恨她，也打心底愛她。殺一個不熟悉，傷害過你心上的惡人，你頂多是覺得手髒。殺一個我從心裏想要得到認可，想要在她心裏占有位置的人，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你不知道我得經曆過什麽樣的心裏鬥爭，才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林聰：既然覺得可怕，為什麽還要清除內髒和眼球？為什麽不像處理張誌勇那樣，找個地方把她埋葬？
謝楠（睜大眼睛，透露驚恐）：那是我媽，不清除內髒和眼球，屍體會很快腐敗的。本來，我也想把我媽埋在小竹林的，可看到她一動不動的時候，我就舍不得了。那一刻，我的恨就沒了。我喜歡看她安安靜靜的樣子，更喜歡抱著她。
林聰：你在說謊！你以別人的名義購買活性炭、塑料薄膜和監控探頭，說明早就想好了處理屍體的方式。你說的小竹林裏，我們發現了數十隻動物屍骸，頸骨、肋骨等多處骨頭上留有刀痕。同時，我們詢問了小竹林周邊人，那裏蚊蟲較多，尋常根本不會有人去那裏。這些種種都在說明你常練習解剖，並把那裏作為拋屍點。
謝楠看著林聰，嘴角上揚，微微一笑......
7月14日早上五點四十，第一縷陽光照進市局。林聰走出審訊室，沐浴在陽光下，所有的疲憊與陰霾被一掃而淨。
辦公室裏，二隊的隊員早已將‘101殺人案’的相關資料整理妥當，隻等檢察院的人過來交接。黃一念、陳霄第一次經曆大案偵破，身心疲憊卻還是精神奕奕。劉端將口供交給黃一念，趴在桌上，瞬間進入夢裏。黃一念收拾了口供，將案情簡報、DNA比對結果等物證先後收入證物箱，最後貼上封條才輕手輕腳地走出辦公室。
林聰站在走廊裏，抽著六塊的香煙，看著窗外的陽光，神情格外凝重。黃一念走上前，遞上了保溫杯。林聰沒有接，淡然開口道：“我曾在一本書裏看到過一句話，看到謝楠後才明白了那句話的意思.....”
“什麽話？”
林聰猛吸最後一口香煙，丟掉煙蒂，轉身行走在陽光和陰影之間：“天才和罪犯之間的區別，隻在於一個選擇向左走，一個選擇向右行。”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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