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確認(2/2)

老宋舉手，表示知情：
這事我清楚，當時是我和小何出得警。因為派出所就在街上，他們的聲音不算小，門衛程大爺聽到了，就到所裏來找我們，希望我們能去勸勸。我們過去後，是小何去勸的人。我站在後頭，聽著不是什麽大事，就沒多問。
林聰看著屍檢報告，頭也不抬：“到底是為了什麽事吵得？”
老宋指了指一旁的年輕民警小何，他聽到前輩點了自己，立即站得筆直，匯報道：
當時情況是這樣的，老譚菜館一共三層樓，一樓是大堂、廚房和衛生間，二樓是包廂，三樓是兩間臥室。因三樓沒有安裝熱水器，李麗紅當時是經期期間，不宜洗冷水澡，就開了一樓的熱水，在一樓洗漱。當時建樓房的時候，房主和隔壁三四家是一起拿的建築批文，院子就沒有單獨隔開，做的是大院，而老譚菜館的衛生間窗戶正對後院。
據李麗紅說，那天她忙了一天，剛將小兒子交給譚維明帶著午睡，覺得悶熱就去洗了個澡。就在她洗澡期間，衛生間的窗戶被人打開了一條縫，有個人正來趴著偷窺。李麗紅當時就氣極了，套上衣服就出門去追偷窺的人。結果一出後門，瞧見的是隔壁老何正從窗戶這頭往家走。
這八月天，又是中午正熱的時候，誰不是躲家裏吹空調、吹風扇的？李麗紅說她當時沒瞧見後院除老何外，還有別的人在，加上老何身上的衣裳被汗浸透，李麗紅就一口咬死是老何偷窺的。我趕到的時候，老何被旁人指指點點外，臉上還留了幾個指印。李麗紅也沒避諱，承認是她打的。後來經過調解，李麗紅不再追究這件事，老何也沒要她賠償。
林聰放下屍檢報告：“後來呢？”
老宋取出香煙，點了火，吸了一口：“哪兒還有什麽後來？老何丟了人，幾天都沒出屋子了。李麗紅估計是覺得丟人，也沒再提這事。”
劉端調整好投影儀，播放拷貝來的監控視頻：“超市的監控雖然是對著涵洞的，但角度較低並沒有拍到涵洞那邊的情況，不過視頻十分清晰，人物可辨。宋哥在餘圩鎮上多年，你幫忙認認看，來往的人裏麵有沒有認識的並具有作案嫌疑的。”
老宋沒多話，一邊吸煙，一邊看監控視頻。視頻並不長，確定了死亡時間，那隻要查看死者死亡前半個小時或者後十分鍾左右的畫麵，總能找到不尋常的地方。由於涵洞過後就是學校和鎮政府，那一邊具有的監控比較多，從另一側逃亡的概率並不大。林聰也排查過兩處監控，並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
監控時間指向七點二十分時，一道身影反複從涵洞前走過。老宋看著來回走動的人，煙都忘了吸，直接丟進煙灰缸，“他娘的，還真是老何這老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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