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殺人案完結(1/2)

何友亮（抬眼，嘴角上揚）：小同誌，你的問題有些多啊！
林聰：多嗎？我倒覺得不多。就說你住在老譚菜館隔壁，應該了解譚維明不是李麗紅生的，他們之間也沒有血緣關係。我聽其他人說，這李麗紅平時對譚維明並不好，一直覺得譚維明礙了她兒子的事兒。這譚維明一死，最高興的就是她了。你跟她不合，還替她殺了礙眼的人，這一點就有些說不過去啊！
何友亮沉默了，林聰也不著急，審訊室裏的人都靜等著。審訊室外，劉端見案子差不多了，帶著趙哥，借了老宋的電動車，去下李村幫吳昊尋人了。
何友亮眉頭是舒了又緊，緊了又舒，一番掙紮過後，終是下定決心，卻是問林聰要了根煙。審訊室不能吸煙，可林聰還是從口袋裏摸出華子，遞了過去。何友亮沒要林聰點煙，隻是來回聞了聞，沉聲道：沒什麽說不過去，我隻是殺了罪魁禍首。
林聰（皺眉）：當天偷看李麗紅洗澡的是譚維明？
何友亮（點頭）：不是看，是偷。
林聰：什麽意思？
何友亮：李麗紅他們家格局和我家一樣，衛生間的淋浴頭是裝在蹲坑上麵，所以要換的衣服一般是掛在窗戶這邊。那天，譚維明不是為了偷看，是為了偷李麗紅錢包的。
林聰：李麗紅洗澡，怎麽會帶錢進衛生間？老同誌，給假口供也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何友亮（不屑）：我說了譚維明是去衛生間偷錢的嗎？
林聰（不解）：那是偷什麽？
何友亮：鑰匙。李麗紅為了防著老譚私自給譚維明零花錢，錢箱一直都是掛著鎖的，鑰匙也是隨身帶著。雖然說現在用手機付錢的多，但我們這兒平時進來出去的都是上了年紀的，用手機付錢的還是少。那天，譚維明隻是去偷鑰匙，想從錢箱拿一筆錢。
林聰：你當天既然看到了，為什麽不跟李麗紅說清楚？
何友亮：說了，沒人信。大家反而因為我說了實話，都在背後說我為了撇清自己，去冤枉一個孩子。
林聰：你為什麽當時不抓住他？抓住譚維明，不就有真相了嗎？
何友亮：今天早上，我就是去堵他的。我是想好言勸他，讓他去跟他爹媽說清楚，至少別讓我一把年紀還被人戳脊梁骨......你猜這小子怎麽說？說他就算死，也不可能去說清楚。還說什麽‘你做了一輩子好人，就做這麽一件錯事也沒人會記得。也是你活該碰上這事，隻要不出聲，什麽事都不會有......’聽完我就火了，平時我看他老子後娘對他不咋樣，常常私下給他煮點麵，塞些麵包、包子什麽的給他。那天，我就是不想他年紀輕輕地做錯事，結果得到了什麽？
林聰：你在說謊！你如果隻是希望他去跟家人說清楚，為什麽要隨身帶刀去？
何友亮：刀不是我帶的，是譚維明帶的。他放暑假後，一直在鎮政府廚房裏幫工，準備中午的一些水果和配菜。因為廚房裏的刀比較重，所以他自己準備了一把輕一點的。說起來，這份工作還是我給他介紹的。時間是早上六點到中午十一點，下午兩點到四點，所以我知道什麽時候去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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