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殺人案完結(2/2)

何友亮：他不肯跟我走，我就說我去找他爹說清楚。他拿刀要抹脖子，還大喊大叫的。我在隊裏待過，奪刀什麽的也不陌生。把刀搶過來，就動手去拉他。他不肯跟我走，還讓我有本事就宰了他。
林聰：就這樣？
何友亮：還要怎麽樣？他告訴我，他買了一張去湛江的火車票，明天晚上就走。如果讓他老子知道他偷家裏錢，明天晚上他就不可能走的了。他讓我幫忙忍著，說流言早晚會散。我本來是考慮放過他，也算是行善積德。結果我兒子給我來了個電話，說我偷看隔壁鄰居女人洗澡的視頻被傳到了網上。什麽點擊率、評論都是在罵我的話，他覺得丟臉。我轉述給了譚維明，這事如果隻是鄰裏知道，忍著也就忍著，可情況不同了。
本來以為譚維明能看在我這麽一把年紀，平時對他又還算可以的份兒上，能幫我去解釋清楚，也讓鄉裏鄉親知道，我不是個不要臉的人。結果，譚維明是怎麽說的？說這事鬧到現在也是我活該，是我多管閑事要阻止他。我氣不過，一刀捅了下去。
林聰：殺人之後，你有過後悔嗎？
何友亮（歎氣）：後悔。要不是一時氣昏了頭，我也不會犯罪。中午吃完飯，我寫好了遺書，安排了後事，就算你們不來找我，我也會來自首。
林聰：你跟譚維明走得近，知道他為什麽買車票嗎？
何友亮：他想去找他媽媽，一年前就跟我說過。這外麵都說李麗紅對譚維明不怎麽樣，可他們說不清這個‘不怎樣’到底是怎樣的‘不怎樣’.......可我不同，從他們一家搬來到現在，做人做事都被我看在眼裏。李麗紅不像個人，生兒子之前就三天兩頭因為譚維明的事找老譚吵架。開店的時候跟沒事人一樣，關了店就不消停。
起先，兩個人因為譚維明的成績不好吵。李麗紅剛開始罵的難聽，老譚還會還嘴。後來，李麗紅罵的多了，老譚也煩了就任由她罵。李麗紅見老譚也不吭聲，罵的同時還會動手。生了孩子後，李麗紅是指使譚維明做這兒做那兒，一下子沒她看孩子，一下子又是沒幫家裏做事。
一年前，李麗紅開始控製譚維明飲食。他是長期吃不飽，穿不暖。洗澡，沒有沐浴露、香皂；洗頭，沒有洗發水；放學就坐在後院裏洗碗洗盤子，周末還得洗衣服。我看的不忍心，也提醒過老譚幾次。老譚說：“譚維明成績不好，讓他做事也是一種磨練。”做爹的都這樣說了，我一個外人還能說什麽......平時瞧見了，私下會幫襯一些。中午、晚上給點吃的，天氣冷了就給幾件我兒子以前的羽絨服、棉衣什麽的。
林聰：你既然覺得他可憐，還要奪走他的生命！
何友亮：這天底下的可憐人多了去，我已經幫了她很多了，隻想讓他幫我這一次，就一次。他呢？是怎麽回報我的？（深深歎了口氣）都過去了，給他償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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