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審訊（二）(1/2)

這一次，吳昊作為主審，林聰旁聽並記錄。以下是審訊記錄，僅截取部分對話：
吳昊：姓名，性別，年齡，戶籍。
陳義：陳義，男，六十一歲，東延市靜安縣。
吳昊（怒喝一聲）：為什麽要殺人？
陳義（一驚）：我沒有殺人。
吳昊：你沒有殺人？怎麽會從你家搜出屍體，難不成是屍體自己走去的？
陳義（猶豫，掙紮，低下頭）：對，對，是我幹的，是我把人藏在了那裏的。警察同誌，你們判我死刑吧！我也沒幾年活頭了，拉個人同路也不寂寞。
吳昊：聽村裏人說，你和李秀麗家有過節？給具體說說吧。
陳義（點頭）：前年她家修墳，把我爹的碑給磕了。我上她家說道說道，她聽都不聽，直接把我趕出來了。她就是瞧我不是本村人好欺負。要不是我兒子回來後，兩家打起來鬧出了事，派出所和村委會都派了人來調解，這事還得鬧個沒完。
吳昊：為這事，你心裏恨他們家嗎？
陳義（搖頭）：說不上恨，隻是不大喜歡他們。不隻是李秀麗家，其他人也一樣。
吳昊：你跟李秀麗有恩怨，該找李秀麗呀！
陳義：找她？我又不傻。我要是找上她，過不了幾分鍾，旁邊的人都要曉得了。李秀麗那個聲音，半裏地外都能聽得見，嗓門特別大。
吳昊：那你說說，你是怎麽誘拐李曉博，並殺害他的？
陳義（皺眉）：小孩兒嘛，給顆糖就跟著走的。我把他帶回家後，他就鬧著要回去。我看到外麵有警車來，就把他掐死了。本來想找個機會把人丟到墳山上去，沒幾天就會被後山的東西拖了，別人就不曉得是我做的。可沒曾想她家報了警，還鬧了這麽久。沒法子，我隻能將人塞到箱子裏，藏進柴房。
吳昊：我們多次上門詢問，你都不怕嗎？
陳義（笑了笑）：怕什麽？你們都沒找到人，也賴不到我頭上。我每天都看《今日說法》，也知道你們警察沒有證據是不能隨便抓人。
.......
二十分鍾後，對陳義的審訊結束。吳昊與林聰一出陳義的審訊室，轉身就推開了陳國福所在的審訊室。陳國福正趴在桌上寫寫畫畫，律師坐在一邊欣賞。
林聰坐下後，吳昊作為記錄員，打開了電腦。這一場詢問不同於前兩場，用詞、問題都得小心。坐下後，林聰沒有急於詢問案件相關問題，而是與吳昊看了一會兒陳國福正寫的字。
林聰：你在寫作業？
陳國福（點頭）：寫作文，明天要交。
林聰：我以前上學的時候，最討厭寫作文，尤其是老師指定題目，特別難寫。我成績又不好，一上作文課就挨罵。
陳國福（抬頭笑了）：我喜歡寫作文，每次都能得到老師表揚。
林聰：這次寫的什麽題目？
陳國福（停下筆）：老師給的標題，寫《我最好的朋友》。昨天教師節，我以為是寫老師的題目。我昨天晚上想了好久，還以為今天交不了作業要挨罵的。
林聰：朋友這個題目不好寫嗎？我上學的時候最喜歡寫關於朋友、家人這類的作文，可以寫滾彈珠、踢足球、捉迷藏，寫起來還用不了半個小時。以前在村裏玩，能寫的就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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