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年(1/2)

12月25日，聖誕。各隊組織人員協助交警維持秩序，安排人員駐守各出警點。黃一念與陳霄被指派給市交警隊，協助交警巡查酒駕。一夜下來，檢查車輛九百多輛，其中有一百二十三名司機被查出飲酒駕車，一名醉酒駕車。
第二天一早，黃一念與陳霄頂著烏青的眼圈回到隊上，正巧碰上陳成晨與林聰出門。陳主任提了一籃子水果，林聰拿了兩箱牛奶。陳霄上前，“林隊、陳主任早，二位這是要去哪兒？怎麽提這麽多東西？”
林聰掃了兩人一眼，揚了揚下巴，“隊裏留了早餐，趕緊洗漱去吃點。”
陳成晨放好果籃，“我師父住院了，正要去醫院看看她。”
“林隊也一起嗎？”陳霄接過林聰手裏的牛奶，十分狗腿地將東西放進後備箱，“帶我一起，帶我一起。林隊都要去的，肯定是個老前輩吧！”
林聰叉腰，“你小子......”目光與黃一念撞在一處，想起他這兩個月總窩在檔案室，招呼人一起上車，“行，小黃也一起來。”
黃一念沒有要去的打算，腦子裏盤算著今天去查哪幾個人，複核哪些舊證據，聽到林聰的話，這才回過神來，“我們跟去是不是不大好，要不就不去了吧！”
林聰打開駕駛座車門，“你最近不是在查‘328殺人案’嗎？程老師當年也是專案組成員之一，你不去問問當事人怎麽看的？”黃一念聽完這話，拉著陳霄就上車。
市一院骨科，林聰向谘詢台要了病房號，帶著三人浩浩蕩蕩進了病房。現在的病房都不大，並排放了三張床，一層攏共二十幾間病房，算下來百張床都沒有。病號一多，得在走道上按床位。
推開病房門，林聰一本正經起來。陳成晨率先進門，一聲“師傅”，打斷了病房內聊天。陳成晨朝房內其餘兩張床位的病友笑了笑，將果籃放在靠窗床位的床頭櫃上。林聰也問了聲好，兩人介紹病床上這位，“程媛程主任，原市局法醫中心負責人，是我們東延市局第一個海歸大學生。”
兩人因前一天晚上外出執勤，身上的警服還沒換下。兩人敬了個禮，同聲一句：“程主任好。”
程媛朝兩人點了點頭，打量一番，跟一邊的林聰聊起天來，“就摔了個跤而已，住兩天的事，不用這麽破費......”黃一念拉著陳霄退到林聰身側，靜默地聽著三人的聊天，同時觀察起這位前法醫中心主任來。
程媛，今年57歲。根據‘328專案組’留存的人員調查資料，程媛身高169.5cm，畢業於新加坡國立大學法醫人類學，擁有法醫人類學與臨床醫學雙學位。1985年3月歸國，5月考入市局法醫科，試用期為一年。1986年3月28日案發時，她還未過試用期。
九安中路的公檢家屬樓修建於1972年末，1973年11月交付。東延市當時僅有城西區、紅東區兩個區，公建樓位於現在的紅東區邊緣，上層領導按照工齡、案件破獲率、是否立功等情況，給老一輩的分發了一部分，剩下的房子以成本價在內部進行售賣。程媛當時就付款買了一套，位於1號樓1層103室，建築麵積59平，兩室一廳一廚一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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