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1(1/5)
回到教室之後, 班裏部分藝術生去青陽市上培訓班, 班裏少了一部分人，教室看起來空蕩了不少。
為了讓教室的學生座位看起來集中些, 不要那麽零散，早習的時候班主任指揮了一下, 讓後麵的同學坐到前麵的空位。
劉筱怡和劉澤恒原本是同桌的, 因此也分開坐了。劉筱怡分去第一組的第二排, 劉澤恒在第四組的第四排, 兩人分隔的距離有點遠。
劉筱怡的同桌是一個學地理的女同學，在新班級三個星期，她跟班裏的同學還沒混熟，這女生上課的時候被老師們點名幾次解題，她記得女生叫蘇冰, 好像成績也不錯。
蘇冰性格比較開朗, 跟劉筱怡同桌之後, 會主動跟她說話。兩人談話, 基本是一問一答。劉筱怡以前也是活潑的孩子，婚後得了抑鬱症, 人變得不太主動。
不過, 人的改變，需要一些時間的, 隻要她走出第一步, 一定會變好的。
“筱怡, 你跟劉澤恒是不是在交往啊？”課間的時候, 蘇冰一副八卦臉問著。江中明令禁止早戀，很多學生情侶都是偷偷摸摸的，可是劉筱怡和劉澤恒這對太高調了，從進來江中就形影不離上放學，後來聽說是親戚關係什麽的。但是，這兩人剛來地理班，劉澤恒突然說他不是劉筱怡的哥哥。
不是哥哥，天天還在膩在一起，班裏的人對他們的關係更加好奇。隻是剛開始，他們兩人是同桌，不是怎麽主動跟同學交流的人，班裏的同學覺得他們高冷，也沒有主動跟他們說話。
倒是後來，來了一個插班生叫程智安，跟劉筱怡相處得還不錯，可是劉澤恒那臉就特別難看，是人都看得出劉澤恒不喜歡劉筱怡跟程智安說話。
劉筱怡下意識地看了一下第四組的劉澤恒，他此時正在座位上低頭寫字，大概是趕作業吧？重生回來以後，他總會利用白天的課間時間完成老師課堂上布置的作業，這樣回家就有充足的時間輔導劉筱怡。
其實她現在和劉澤恒是怎麽樣的關係，自己也說不清，前生他們是夫妻；重生後，劉筱怡以為隻是她回來了，沒想到劉澤恒也回來了，他們沒有結婚證，就不能稱作是夫妻，劉澤恒向她告白，她沒有明確的答複，可是她的心還是向著他的。
就算之前一直嚷著要獨立，要離開劉澤恒，但是兩人相依為命二十幾年，哪裏這麽容易離開對方？
其實，這些日子來，也是有自己反省過的，當初她學會獨立的話，不至於站在劉澤恒麵前那麽卑微，上輩子這樣的結局，也不全怪劉澤恒的性格，也怪自己沒有把自己變得優秀，充滿自信地站在他麵前。
這輩子，重來一次，她要比上一次更加努力。
蘇冰看著劉筱怡看著劉澤恒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笑著說：“嗯？你們兩個真的交往？”
“也沒……”她沒有接受劉澤恒，應該不算交往吧。加上高三學習緊張，兩方家長都不讚同他們在這種時候談戀愛，要是真的喜歡的話，要等高三畢業才能在一起。
“其實，我有個朋友喜歡劉澤恒，就是怕你是他的女朋友，所以沒有去告白，等下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她可以嗎？”蘇冰問。
劉筱怡和劉澤恒雖然沒有交往，可是對未來的方向已經確認了，無論以後怎麽樣，他們還是會在一起的。告訴別的妹子，說劉澤恒還是單身，不就是害了別人嗎？想起自己以前追著劉澤恒，也耽誤了學業，最後隻能上三本學校。
劉筱怡組織了一下語言，說：“我覺得你不應該告訴你朋友的，現在是高三緊張時段，應該好好學習，不要早戀。”
蘇冰：“好好學習是應該的，不過男神不是經常見到的，遇到就要好好爭取！”
劉筱怡：“他有喜歡的人，告白也是白費功夫的。”
蘇冰：“你意思是說他還是單身，那麽爭取一下或者就成功呢？”
“我……”劉筱怡不知道怎麽說得過蘇冰，這種年紀喜歡一個人的心情她也經曆過。喜歡一個人，義無反顧地去追求他，雖然劉澤恒是喜歡她，可是他的表現常常讓她以為他不喜歡她，每天總是陷入糾結之中。
蘇冰又問：“你是不是喜歡他，所以才不想我朋友跟他告白？你不可以這樣的，你跟劉澤恒又不是交往，你怎麽可以不讓別人追求自己的真愛？”
劉筱怡也很鬱悶，她隻是忠告這時段應該好好學習，卻被人說她動機不純。可是，她跟劉澤恒是相互喜歡這件事是隱私，沒必要跟隻相處一個早上的同學說清楚。隻能祈求那個妹子跟劉澤恒告白被拒後，還能好好學習，不要花時間去追求不可能的人。
蘇冰和劉筱怡這場交談並不是很愉快，早上最後一次課間休息，兩人也沒有說過話。
放學後，劉澤恒和劉筱怡如常回家，在去單車房的時候，劉澤恒主動地問她：“今天換座位覺得怎麽樣？”
“挺好的。”劉筱怡忽略了早上那件小插曲，問：“澤恒，你呢？你要不要轉回物理班？”
劉澤恒轉X科，很大原因都是為了劉筱怡，一是製造兩個人相處的機會，二是兩人成為同班同學，方便照顧她學業。現在，劉筱怡不再想逃離他，有想過以後如何牽手走未來的路，而他從小的夢想就是想做一個科學家，讓他轉文科，以後還怎麽從事科學研究？
劉澤恒不解：“我覺得地理班不錯啊，為什麽要回去物理班？”
“你從小的夢想不是想做一個科學家嗎？你高考是文科科目，怎麽可以報那些理工科？你要回去物理班，參加理科高考，才能進理工專業。”劉筱怡解釋。
劉澤恒停下腳步看著劉筱怡，放學時間，去單車房的學生很多，他們停在路中間，學生們經過他們的時候，都會瞄一下他們兩個。
劉筱怡扯著他的衣服，向前走：“別站在這裏，別人老看著我們。”
劉澤恒跟著劉筱怡的腳步，說了一句話，不算大聲，剛好劉筱怡聽到：“上輩子我已經實現科學家這個夢想了，這輩子的夢想，我隻想對你好，跟你組成一個家，生兩個娃，和和睦睦地過一輩子。”
旁邊的人隱隱約約聽到劉澤恒說了什麽“組成一個家”，“生兩個娃”這些字眼，紛紛投射視線在他們身上。
“丟不丟人！”劉筱怡嬌嗔，反正她覺得特別丟人，拉著劉澤恒往單車房跑去。
兩人回家前要去菜市場購買食材，劉筱怡想起劉澤恒真的變了很多，平時都是一副禁欲係的樣子，今天像釋放天性似的，不是說她長大後很有肉感，抱起來舒服，就是說什麽以後要生兩個娃。
買完菜後，劉澤恒踩著單車載著劉筱怡回家。以前劉澤恒踩單車載劉筱怡，她從來都不敢抱著他的腰，怕被責罵，手隻抓著車尾架防跌落，現在知道他喜歡她，就毫無顧忌地單手抱著他的腰，腦袋靠在他背上。
劉澤恒也不太喜歡自己的性格，如果他活得坦誠一點，大概上輩子他和劉筱怡是幸福美滿的。
“澤恒，我跟你說，你以後在學校不要說那種話，那些什麽抱起來有手感，以後生孩子什麽的，學校裏麵那些都是孩子，被他們聽到影響不好！”劉筱怡和劉澤恒心裏已經是二十多歲的成年人，話題尺度多大都可以，可是這些話在學校說真的不好。
“那你以後會不會給我生兩個娃？”劉澤恒看著前方踩單車，居然問了一句。
劉筱怡沒有答應或者拒絕，說：“澤恒，你別忘了，上次我懷孕了，你都說你爸和我爸都把你打到半死，你不怕嗎？”
“那次是大學的時候，我也沒有到結婚年齡，他們打我也是應該的，我是說我們結婚以後，你願意給我生兩個娃？”上輩子的遺憾很多，兩人結婚許久，因為劉澤恒忙著工作沒時間照顧劉筱怡，一直延遲要孩子，如果他放下一年工作的話，兩人之間有個孩子，關係也不會那麽僵。他也喜歡孩子，特別是他和劉筱怡的孩子，無論是男還是女，都是他們的愛情結晶。
“你怎麽不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你，就問我願不願意給你生孩子？”劉筱怡不太喜歡他說話的邏輯。
“那你願不願意嫁給我？”劉澤恒又問。
“哼，你連告白都沒有還清給我，我怎麽會嫁給你？”
“那我還請之後，那你可不可以放低一點要求，收我做男朋友？”
“那要看你表現，你表現不好的話，我會跟別人跑的哦！”
☆、32
回到恒家之後, 劉澤恒打算去廚房煮飯, 劉筱怡從他手中拿走食材說：“我來煮吧……”
“好。”劉澤恒很久沒有吃過她煮的飯菜, 雖然不怎麽好吃，但是懷念那時候每天下班都吃到妻子煮的飯菜，有時候加班還會有宵夜。
劉澤恒叮囑：“別忘記放鹽。”
“好久沒有做飯了，不知道有沒有生疏。”劉筱怡吐吐舌頭調皮地說。
劉筱怡進入廚房處理食材, 劉澤恒沒事做，倚在廚房門框看著劉筱怡淘米，洗菜……動作很嫻熟, 妥妥當當的。
自從教會她怎麽煮飯之後, 好像再也沒有看過她下廚的樣子。記得她剛學那會，手忙腳亂, 洗米倒水會倒掉了一把米，炒雞蛋的時候，鍋被燒太紅, 冒出火來, 還有殺魚會弄破魚膽，令到整條魚變得苦澀……
那時候, 教會她做飯，簡直是比做科研還有成就感。
目前家庭環境沒有他們婚後過得那麽滋潤, 他們兩個小孩兩個人吃飯都挺簡單的，兩菜一湯，芥蘭炒肉，燜土豆, 魚頭豆腐湯。菜式簡單，劉筱怡還是比較拿手的。
吃飯的時候，劉筱怡緊張地看著劉澤恒吃第一口的表情。劉澤恒夾起一片芥蘭，放進口裏，嚼了一下，沒有表情。
劉筱怡覺得像等了漫長的世紀，見他吞下，等待他的評價。
“嗯，好吃。”劉澤恒又夾了一塊肉片。
劉筱怡笑著拿起碗筷，吃起飯來，夾起她煮的東西，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鹽又放少了，我拿點醬油過來。”
“還好，偶爾吃點清淡的。”
“……”
飯後，劉澤恒在廚房洗碗，劉筱怡則捧著一本曆史教科書補習，文綜考試比較容易，全都是選擇題，主要把教科書上的知識點看過一遍，記住了，比較容易那分數。
她現在做事比以前有規律多了，列了一張學習時間表，按照上麵的時間，什麽時候學習，學習哪門科目，什麽時候畫畫……
隻要她積極麵對，日子會一天一天地變好，她透過廚房的玻璃門，看著正在清洗廚房的劉澤恒，但願他們以後都能幸福生活下去。
*
平淡無奇的一個上學日，課間休息，劉澤恒去完廁所走在走廊，準備回去教室，途中遇到一個文科班的女生攔截。
女生雙手遞給他一封粉紅色的信件，害羞地告白：“劉澤恒，我喜歡你！”
“哦……”劉澤恒淡淡應聲，繞道離開。
“誒，劉澤恒，這是我給你的信，請收下。”女生不折不撓地想把信件塞到劉澤恒手裏。
劉澤恒沒有拿住，信封跌落在地下，周圍的人看著也覺得尷尬，明看到劉澤恒一臉拒人千裏的臉孔，居然還有人不怕死跟他告白。
女生有點急：“你……你怎麽這樣……把它丟在地上？”
劉澤恒壓根沒想接這封信，純屬是這個女生把信封碰到他的手，就鬆手掉下。劉澤恒也不選擇解釋什麽，直接回去教室。
劉筱怡坐在教室裏的座位，透過玻璃窗，看到走廊發生的一幕。劉澤恒雖然長得很帥，可是沒什麽人會跟他告白，因為他那冷冰冰的性格，讓人退避三舍。
劉筱怡想起她的同位蘇冰，說過有一個朋友喜歡劉澤恒，她勸過蘇冰不要慫恿朋友像劉澤恒告白，蘇冰倒是怪她阻礙別人追求真愛。
因為這件事，她和蘇冰同桌，不怎麽好相處。她倒是和前後隔壁組的同學混得挺好，大家也會八卦一下她和劉澤恒的關係，但是沒有像蘇冰說到這麽激烈，去怪責她。
放學的時候，劉筱怡和劉澤恒一起走在校道去單車房，劉筱怡有意無意地提起課間的事情，說：“我看見了，有人跟你告白。”
劉澤恒也老實交代：“嗯，可是我沒有跟她說話，怕你吃醋。”
若是以前的劉筱怡，一定會吃醋的，可是現在她的沒有以前那麽幼稚了，畢竟劉澤恒是一個很長情的人，出軌的幾率幾乎為零。
“我怎麽會吃醋，我又不是年輕的小妹妹。”
“我上次送陳雪璐去看婦產，你不是吃醋吵著離婚嗎？”劉澤恒不小心提了一件不怎麽好的事情。
他們上輩子，開心的事很少，對於劉筱怡來說，很多事都是無奈的心痛，隨便說一件都是雷點。
“澤恒，我那次不是吵著離婚，是真的想離婚。我一想到，結婚那麽多年，我好像都感動不到你，我就覺得心寒。上次，你把車丟給我開回來江戶市，你有沒有記得我之前出了一個車禍，從此我對開車有恐懼症，我最後還是叫一個代駕送回家的。我不是吃醋，我隻是，心累了。”
“這麽多年來，你一直都在進修和科研，你不知道我爸媽和你爸媽一直催生孩子，催得很緊迫，可你一次次說明年又明年……”
“別人說，隻要男人按時給家用，不出去沾花惹草，懂得回家交公糧就好了。可我心態沒那麽好，看不開，我也想你多點時間陪陪我……”
劉筱怡知道劉澤恒以後會改，可是想到以前的事情，就像一場噩夢。
劉澤恒看到她呼吸不正常，怕她又犯病，一手扶著她，另外一手撫著她的後背，讓她呼吸正常，哄著說：“筱怡，別想以前的事了，以前的事情不會再發生的。”
劉筱怡閉上眼睛，深呼吸幾次，終於平息下來。
“我有點累，不想走……我在這裏等你回來。”離單車房有一段路，劉筱怡腿有點軟，走不了。
“你在這裏站著，我很快回來。”劉澤恒飛快地走去單車房取單車。
蘇冰和剛才跟劉澤恒告白的女生剛好在附近，看到劉澤恒在安慰劉筱怡什麽的，以為她在耍小把戲導致蘇冰的朋友告白不成還丟臉。兩個女生經過劉筱怡身旁的時候，蘇冰一臉厭惡地說：“綠茶婊！”
劉筱怡覺得莫名其妙，她怎麽被罵“綠茶婊”了？以為是蘇冰的朋友告白不成，找她晦氣。說：“我不是提醒過，澤恒有喜歡的人。”
“劉澤恒喜歡的人該不會是你吧？”蘇冰一開始聽說他們兩個人沒有交往，所以以為劉澤恒喜歡的人不是劉筱怡。現在她怪責劉筱怡不說清楚，覺得劉筱怡一定會在劉澤恒麵前打小報告，讓劉澤恒冷臉拒絕她朋友的告白。
“不管他喜歡誰，我是提醒過你的，你朋友被拒絕跟我沒有關係的，這個鍋我不背。”劉筱怡沒有生氣，認真地說道理。
“素娜，我們走。”蘇冰硬氣不足，加上劉澤恒已經推著單車正要走過來，兩人快快離開，生怕劉筱怡告狀什麽的。
劉澤恒推著單車來到劉筱怡身邊，說：“坐上來，我推著你走。”
“好。”劉筱怡點頭，坐上單車車尾架。
校園裏不準騎單車，隻能推著，劉澤恒讓劉筱怡坐在車尾架，推著單車走，兩人討論著等下去菜市場買什麽菜。
劉澤恒在家煮好飯，把飯菜端出來，看見劉筱怡卷縮在沙發上看教科書，想起剛才放學的時候，想起劉筱怡的抑鬱症導致呼吸困難又犯了，有些擔心。走到沙發旁，坐在她身邊：“筱怡。”
劉筱怡放下書本，看他一眼：“嗯？”
“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心理醫生，怎麽治好抑鬱症。”
劉筱怡眼珠向上轉了一下，想了一下，搖搖頭說：“不看了。”
“為什麽？”
“我這病是前世帶回來的，怎麽去看心理醫生？等下醫生問我，發生了什麽事，難道我要告訴他，我結婚了，我覺得不幸福？可是我現在是個17歲未成年，哪裏結婚，哪裏有丈夫？等下他肯定把我當神經病的。”
“那你的病情……”
“之前，醫生叫我多找點事情做，不要太封閉，多跟人交流，能減緩病情，我這病比初期好多了，就偶爾太難過了才會犯病。其實，大多數原因都是你，如果你多愛我，多陪我，不要氣我，效果會更好。雖然，聽上去有點矯情，但是人與人缺少了愛，換誰也抑鬱。”
劉澤恒伸手抱著劉筱怡，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年輕時，顧著賺錢養家忽略妻子，一直都沒有留意這件事，直到失去才懂得要珍惜。
重來一次，他不想再一次失去。
“以後多忙，我都陪你，你不開心，也要告訴我，不要一個人藏著，嗯？”
劉筱怡點點頭。
“我們是夫妻，有什麽事情的話，你應該多跟我溝通，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想讓煩，但是，我也不想你一個人苦惱。”
“還沒結婚了呢，別夫妻夫妻接叫。”
“雖然沒有領證，可是你是我老婆，我就想娶你，我其他人都不要。”
劉澤恒的臉頰貼在她的臉頰，偷親了一口。
☆、33
“幹嘛親我？”許久沒有跟劉澤恒親熱的劉筱怡害羞了起來, 不知所措, 索性伸手回抱著他。
“想親就親……”
“人家還沒答應做你的女朋友……”
“那你快快答應啊！”劉澤恒撒起嬌來, 頭發在她的肩窩亂蹭。
“啊~好酸，你別這樣，我不習慣……”劉筱怡抓住他的頭，不讓他亂蹭, 捧著他的臉，在自己麵前，額頭碰額頭。她幾乎沒見劉澤恒這樣笑過, 好像自從他懂事之後, 就沒有這樣天真無憂的笑容。
兩人看著對方，化為深情, 上輩子他們房事很協調，欲望來得很自然。劉澤恒身子向前將她壓下在沙發上，嘴唇漸漸靠近她的身體……
“你們在幹什麽？”恒媽進來看到兩個小孩壓在沙發上, 看起來事情大條了。
剛才太過入神, 兩人忽略玄關的門發出“哢擦”的聲音，兩人衣服尚端正, 沒有發生什麽事，兩人急忙坐正在沙發上, 劉筱怡連忙解釋：“剛才澤恒走過來摔倒了……”
恒媽沉著臉看著他們兩個，顯然她不信劉筱怡扯的借口。
“澤恒，到我房間來！”恒媽有些怒氣，命令劉澤恒。
劉筱怡想起上輩子, 她強上了劉澤恒懷孕了，他沒有說出實情，被家長打了一頓。她怕等下恒媽在房間打他，有些擔心，劉澤恒站起來，她扯著他的衣角，抬起頭看著他，流露著擔心。
“沒事的，你先吃飯，不然冷了就不好吃。”
恒媽察覺劉澤恒這段日子真的變了，沒有以前那麽冷冰冰。一直以來都很放心著兩個小孩相處，畢竟她兒子還是比較理智的，沒想到今天推開門見到這樣的景象，她家兒子，壓在別人女兒的身上，要是被怡家那兩夫妻知道，不就氣炸了，她得好好好教育劉澤恒。
劉筱怡看著劉澤恒進入父母的房間，有一些說話聲，但是聽不清。劉澤恒讓她先吃飯，可是她不放心，坐在餐桌旁很久。約莫過了二十分鍾，劉澤恒平安無事地出來，程母這次回家拿點東西，拿完之後，就出門，臨出門的時候，恒媽還叮囑他：“你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
“知道了。”劉澤恒回應。
劉筱怡看著恒媽關上玄關的門，問劉澤恒：“剛才你媽在房間跟你說什麽？”
“還能說什麽，高中畢業之前不能碰你。”劉澤恒見湯水已經冷了，說：“叫你先吃飯，怎麽不吃呢？”拿起湯盤子回去廚房，倒回鍋裏熱。
劉筱怡有些擔心，跟過去廚房，繼續問：“她有沒有打的，你有沒有受傷。”劉筱怡邊說邊撩起他的衣服問。
劉澤恒整理一下被劉筱怡撥亂的衣服，說：“沒有打我，我媽這麽疼我，怎麽會打我，更何況，我還沒碰你。”
“你剛才差點就碰我了……”
“沒……”劉澤恒否定：“剛才隻是想著再親一下，沒打算要你。你還沒成年，我也沒有準備，我不會像以前那樣，讓你在上學的時候懷孕。”
“那不是你的錯……”一切源頭還是劉筱怡。
“不，是我的錯，我沒意識到要保護你，如果那時候我一些防範意識，混蛋一點當時讓你吃避孕藥也好，不至於你後來因為流產差一點丟命。”
上輩子他過於被動，一些列的事情，很多超出他的規劃，他也會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所以，這輩子，我想跟你循規蹈矩，交往，結婚，生孩子，一步步來，不用太急。”
“筱怡，我有很多不足，需要你提醒，我都會盡力去彌補自己的不足……”
劉筱怡沒想到他已經規劃好未來了，有些竊喜，礙於現在她處於考核他中，保持著平淡的語氣，說：“好了，別說了，以後日子還長呢，先吃飯吧。”
*
十月底，級裏舉辦了第一次模擬考試，程智安等一幫在青陽市培訓的同學都回來參加考試。回來教室，已經不是原來的座位了，程智安坐在教室的後座，跟前排的劉筱怡距離差很多。沒辦法像之前那樣，隻是在旁邊，隨時可以聊天。
課間的時候，程智安專門找劉筱怡聊天，因為在青陽市每天都要學畫畫，晚上自習文化課，沒有時間上扣扣，回到學校有很多話要跟劉筱怡說，一些在培訓班有趣的事，一些學習心得。
程智安長得有幾分帥，劉筱怡旁邊幾個女同學跟她關係比較好，也看著他說話，在聽，有時候還會搭話，一臉崇拜的樣子。蘇冰看劉筱怡不爽，周圍的人都是圍著她轉，裝出生氣的樣子：“你們可不可以不要這麽大聲在說話嗎？吵到別人學習！”
前後的妹子聽到蘇冰說話的語氣酸酸的，說：“現在是下課，說話又怎樣，我們不吵，走廊也吵啊！”
程智安都是秉著“以和為貴”的態度，說：“我們到走廊說話吧，不要打擾課室裏麵的同學休息或者學習。”
然後幾個女生跟程智安一起走去走廊，劉筱怡本來也跟大隊去走廊聊天，結果被人叫住了。
“筱怡……”劉澤恒在第四組喊著劉筱怡，並向她揮手，示意讓她過來。
“怎麽了？”劉筱怡一臉乖巧的樣子，從第一組走到第四組。劉澤恒前麵的位置暫時沒有人，她就坐下。
“沒，就想你陪陪我。”劉澤恒的嘴角微微翹起，因為劉筱怡過來了。
劉筱怡雙手放在他的桌子上，枕著頭部，看著他，笑著說：“你是不是吃醋了？”
“嗯。”劉澤恒承認吃醋了。從前劉筱怡怕他誤會，從來都不跟男生玩，他對她很放心。他很感激，程智安在劉筱怡最灰暗的日子裏，拉了她一把，讓她重新麵對這個世界。
但是，並不代表他會將劉筱怡拱手相讓。
“別這樣，我跟程智安隻是朋友，我還是喜歡你的。”
劉澤恒聽到劉筱怡說“我還是喜歡你的”，抿嘴一笑。
上課鈴響了，程智安回去教室，因為是最後一節課，程智安朝著第二組的座位走去，又向著第四組問：“筱怡，晚自習放學一起去吃宵夜。”
劉筱怡看了一下劉澤恒，他在搖頭，不想她過去。劉筱怡卻回複程智安：“好啊！”
劉澤恒的臉都黑了。
劉筱怡笑著說：“一起過去呀，程智安挺好相處的。”
劉澤恒有些不開心，試問哪裏有做丈夫的會跟老婆的藍顏知己做朋友？
*
晚自修放學後，程智安還叫了一個跟他在青陽市培訓的同學李俊文一起在學校附近的大排檔吃砂鍋粥。程智安對於劉筱怡帶著大冰山過來，有點驚訝。很快又領悟了一些內幕，八卦臉地陰笑：“交往了？”
“沒有呢！還在考核。”劉筱怡瞥了一眼劉澤恒，這貨潔癖又犯，用濕紙巾把要坐的凳子擦了三遍才坐下來，桌麵起碼擦了五六次。
李俊文有點驚訝，大冰山跟劉筱怡交往，還需要經過考核？李俊文在江中兩年多了，聽得多都是聽到女同學議論劉澤恒巴拉巴拉的，長相，成績，一些八卦，什麽都討論。喜歡他的人特別多，就是不會在本人表現出來，畢竟本人是千年大冰山，自帶冷磁場。
劉筱怡知道劉澤恒坐下來不舒服，用紙巾給他使勁地擦桌麵。把剛才烏黑的桌麵，擦到澄亮。
程智安看著劉筱怡，其實挺口是心非的，嘴裏說“考核”，心裏還是向著人家的。
大家點了幾個小菜，吃吃聊聊，隻有劉澤恒拿著汽水罐吸汽水，聽著他們在聊一些畫畫的心得和經驗。
程智安也是挺厲害的，過去青陽市培訓一個多月進步很多，聽劉筱怡說過，程智安這個人是有天賦的，隻是以前不知道而已，他是為了一個女孩而轉美術科，一起考某某美院。
說到高考，劉澤恒似乎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他呢，是必上青陽大學無疑。青陽大學是省內第一學府，位於省城，重點是裏家裏近，兩個小時車程。劉筱怡上輩子考到的是青陽大學對麵的三本學校，如果她這次美術加文化課比較好的話，也可以名校。省內有一間重點美院，在青陽市的郊區，而青陽大學在市區，差不多兩小時的公交路程。青陽大學也有招收美術生的，隻是方向是工業設計和服裝設計，他想和劉筱怡同一所大學讀書，可是不確定她是不是喜歡工業設計或者服裝設計。
剛好，程智安說到要靠帝都的某某美院，李俊文也搭腔，劉筱怡舉起杯子：“為一起考上帝都某某美院，幹杯！”
等等，帝都？
那可跟青陽市相隔3000公裏！
☆、34
吃過宵夜之後, 跟程智安李俊文道別後, 劉澤恒推著單車和劉筱怡走路回家。劉筱怡吃得比較飽, 需要走路有助消化。
十月底，秋意涼涼，南方的秋天白天是溫暖的，晚上微涼。劉筱怡穿著一套夏校服, 套著一件薄薄的冬裝運動外套。
“冷啊……”劉筱怡縮縮頸部，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過來。”劉澤恒一手把她擁入懷內，保暖。
劉筱怡撞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來自心愛的人, 寬寬的肩，結實的胸膛。
她說：“謝謝你！”
劉澤恒沒有說話, 想起劉筱怡說的，以後要去帝都某某美院。那美院的確是一流，可是離家裏太遠了, 不能經常回家, 而且過年過節，飛機票高鐵票也特別難定。
“你打算去帝都上學？”劉澤恒希望她隻是隨口說說, 並沒有當一回事。
“對啊，帝都的學校都很好, 而且又是首都，我想去見識一下。”
“留在青陽市不好嗎，好歹也是一線城市，不必帝都差。”劉澤恒試圖說服她。
劉筱怡搖搖頭, 回答：“青陽市沒有好的美院……我的畫功比較好，聯考的話分數應該比較高。十一月底參加一個美術比賽，如果獲得省級獎項，在高考裏麵可以加分的。文化課雖然薄弱了一點，但是下學期可以暫停畫畫，用三四個月惡補落後的功課，我覺得我還是可以搏一下高級的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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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教室的學生座位看起來集中些, 不要那麽零散，早習的時候班主任指揮了一下, 讓後麵的同學坐到前麵的空位。
劉筱怡和劉澤恒原本是同桌的, 因此也分開坐了。劉筱怡分去第一組的第二排, 劉澤恒在第四組的第四排, 兩人分隔的距離有點遠。
劉筱怡的同桌是一個學地理的女同學，在新班級三個星期，她跟班裏的同學還沒混熟，這女生上課的時候被老師們點名幾次解題，她記得女生叫蘇冰, 好像成績也不錯。
蘇冰性格比較開朗, 跟劉筱怡同桌之後, 會主動跟她說話。兩人談話, 基本是一問一答。劉筱怡以前也是活潑的孩子，婚後得了抑鬱症, 人變得不太主動。
不過, 人的改變，需要一些時間的, 隻要她走出第一步, 一定會變好的。
“筱怡, 你跟劉澤恒是不是在交往啊？”課間的時候, 蘇冰一副八卦臉問著。江中明令禁止早戀，很多學生情侶都是偷偷摸摸的，可是劉筱怡和劉澤恒這對太高調了，從進來江中就形影不離上放學，後來聽說是親戚關係什麽的。但是，這兩人剛來地理班，劉澤恒突然說他不是劉筱怡的哥哥。
不是哥哥，天天還在膩在一起，班裏的人對他們的關係更加好奇。隻是剛開始，他們兩人是同桌，不是怎麽主動跟同學交流的人，班裏的同學覺得他們高冷，也沒有主動跟他們說話。
倒是後來，來了一個插班生叫程智安，跟劉筱怡相處得還不錯，可是劉澤恒那臉就特別難看，是人都看得出劉澤恒不喜歡劉筱怡跟程智安說話。
劉筱怡下意識地看了一下第四組的劉澤恒，他此時正在座位上低頭寫字，大概是趕作業吧？重生回來以後，他總會利用白天的課間時間完成老師課堂上布置的作業，這樣回家就有充足的時間輔導劉筱怡。
其實她現在和劉澤恒是怎麽樣的關係，自己也說不清，前生他們是夫妻；重生後，劉筱怡以為隻是她回來了，沒想到劉澤恒也回來了，他們沒有結婚證，就不能稱作是夫妻，劉澤恒向她告白，她沒有明確的答複，可是她的心還是向著他的。
就算之前一直嚷著要獨立，要離開劉澤恒，但是兩人相依為命二十幾年，哪裏這麽容易離開對方？
其實，這些日子來，也是有自己反省過的，當初她學會獨立的話，不至於站在劉澤恒麵前那麽卑微，上輩子這樣的結局，也不全怪劉澤恒的性格，也怪自己沒有把自己變得優秀，充滿自信地站在他麵前。
這輩子，重來一次，她要比上一次更加努力。
蘇冰看著劉筱怡看著劉澤恒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笑著說：“嗯？你們兩個真的交往？”
“也沒……”她沒有接受劉澤恒，應該不算交往吧。加上高三學習緊張，兩方家長都不讚同他們在這種時候談戀愛，要是真的喜歡的話，要等高三畢業才能在一起。
“其實，我有個朋友喜歡劉澤恒，就是怕你是他的女朋友，所以沒有去告白，等下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她可以嗎？”蘇冰問。
劉筱怡和劉澤恒雖然沒有交往，可是對未來的方向已經確認了，無論以後怎麽樣，他們還是會在一起的。告訴別的妹子，說劉澤恒還是單身，不就是害了別人嗎？想起自己以前追著劉澤恒，也耽誤了學業，最後隻能上三本學校。
劉筱怡組織了一下語言，說：“我覺得你不應該告訴你朋友的，現在是高三緊張時段，應該好好學習，不要早戀。”
蘇冰：“好好學習是應該的，不過男神不是經常見到的，遇到就要好好爭取！”
劉筱怡：“他有喜歡的人，告白也是白費功夫的。”
蘇冰：“你意思是說他還是單身，那麽爭取一下或者就成功呢？”
“我……”劉筱怡不知道怎麽說得過蘇冰，這種年紀喜歡一個人的心情她也經曆過。喜歡一個人，義無反顧地去追求他，雖然劉澤恒是喜歡她，可是他的表現常常讓她以為他不喜歡她，每天總是陷入糾結之中。
蘇冰又問：“你是不是喜歡他，所以才不想我朋友跟他告白？你不可以這樣的，你跟劉澤恒又不是交往，你怎麽可以不讓別人追求自己的真愛？”
劉筱怡也很鬱悶，她隻是忠告這時段應該好好學習，卻被人說她動機不純。可是，她跟劉澤恒是相互喜歡這件事是隱私，沒必要跟隻相處一個早上的同學說清楚。隻能祈求那個妹子跟劉澤恒告白被拒後，還能好好學習，不要花時間去追求不可能的人。
蘇冰和劉筱怡這場交談並不是很愉快，早上最後一次課間休息，兩人也沒有說過話。
放學後，劉澤恒和劉筱怡如常回家，在去單車房的時候，劉澤恒主動地問她：“今天換座位覺得怎麽樣？”
“挺好的。”劉筱怡忽略了早上那件小插曲，問：“澤恒，你呢？你要不要轉回物理班？”
劉澤恒轉X科，很大原因都是為了劉筱怡，一是製造兩個人相處的機會，二是兩人成為同班同學，方便照顧她學業。現在，劉筱怡不再想逃離他，有想過以後如何牽手走未來的路，而他從小的夢想就是想做一個科學家，讓他轉文科，以後還怎麽從事科學研究？
劉澤恒不解：“我覺得地理班不錯啊，為什麽要回去物理班？”
“你從小的夢想不是想做一個科學家嗎？你高考是文科科目，怎麽可以報那些理工科？你要回去物理班，參加理科高考，才能進理工專業。”劉筱怡解釋。
劉澤恒停下腳步看著劉筱怡，放學時間，去單車房的學生很多，他們停在路中間，學生們經過他們的時候，都會瞄一下他們兩個。
劉筱怡扯著他的衣服，向前走：“別站在這裏，別人老看著我們。”
劉澤恒跟著劉筱怡的腳步，說了一句話，不算大聲，剛好劉筱怡聽到：“上輩子我已經實現科學家這個夢想了，這輩子的夢想，我隻想對你好，跟你組成一個家，生兩個娃，和和睦睦地過一輩子。”
旁邊的人隱隱約約聽到劉澤恒說了什麽“組成一個家”，“生兩個娃”這些字眼，紛紛投射視線在他們身上。
“丟不丟人！”劉筱怡嬌嗔，反正她覺得特別丟人，拉著劉澤恒往單車房跑去。
兩人回家前要去菜市場購買食材，劉筱怡想起劉澤恒真的變了很多，平時都是一副禁欲係的樣子，今天像釋放天性似的，不是說她長大後很有肉感，抱起來舒服，就是說什麽以後要生兩個娃。
買完菜後，劉澤恒踩著單車載著劉筱怡回家。以前劉澤恒踩單車載劉筱怡，她從來都不敢抱著他的腰，怕被責罵，手隻抓著車尾架防跌落，現在知道他喜歡她，就毫無顧忌地單手抱著他的腰，腦袋靠在他背上。
劉澤恒也不太喜歡自己的性格，如果他活得坦誠一點，大概上輩子他和劉筱怡是幸福美滿的。
“澤恒，我跟你說，你以後在學校不要說那種話，那些什麽抱起來有手感，以後生孩子什麽的，學校裏麵那些都是孩子，被他們聽到影響不好！”劉筱怡和劉澤恒心裏已經是二十多歲的成年人，話題尺度多大都可以，可是這些話在學校說真的不好。
“那你以後會不會給我生兩個娃？”劉澤恒看著前方踩單車，居然問了一句。
劉筱怡沒有答應或者拒絕，說：“澤恒，你別忘了，上次我懷孕了，你都說你爸和我爸都把你打到半死，你不怕嗎？”
“那次是大學的時候，我也沒有到結婚年齡，他們打我也是應該的，我是說我們結婚以後，你願意給我生兩個娃？”上輩子的遺憾很多，兩人結婚許久，因為劉澤恒忙著工作沒時間照顧劉筱怡，一直延遲要孩子，如果他放下一年工作的話，兩人之間有個孩子，關係也不會那麽僵。他也喜歡孩子，特別是他和劉筱怡的孩子，無論是男還是女，都是他們的愛情結晶。
“你怎麽不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你，就問我願不願意給你生孩子？”劉筱怡不太喜歡他說話的邏輯。
“那你願不願意嫁給我？”劉澤恒又問。
“哼，你連告白都沒有還清給我，我怎麽會嫁給你？”
“那我還請之後，那你可不可以放低一點要求，收我做男朋友？”
“那要看你表現，你表現不好的話，我會跟別人跑的哦！”
☆、32
回到恒家之後, 劉澤恒打算去廚房煮飯, 劉筱怡從他手中拿走食材說：“我來煮吧……”
“好。”劉澤恒很久沒有吃過她煮的飯菜, 雖然不怎麽好吃，但是懷念那時候每天下班都吃到妻子煮的飯菜，有時候加班還會有宵夜。
劉澤恒叮囑：“別忘記放鹽。”
“好久沒有做飯了，不知道有沒有生疏。”劉筱怡吐吐舌頭調皮地說。
劉筱怡進入廚房處理食材, 劉澤恒沒事做，倚在廚房門框看著劉筱怡淘米，洗菜……動作很嫻熟, 妥妥當當的。
自從教會她怎麽煮飯之後, 好像再也沒有看過她下廚的樣子。記得她剛學那會，手忙腳亂, 洗米倒水會倒掉了一把米，炒雞蛋的時候，鍋被燒太紅, 冒出火來, 還有殺魚會弄破魚膽，令到整條魚變得苦澀……
那時候, 教會她做飯，簡直是比做科研還有成就感。
目前家庭環境沒有他們婚後過得那麽滋潤, 他們兩個小孩兩個人吃飯都挺簡單的，兩菜一湯，芥蘭炒肉，燜土豆, 魚頭豆腐湯。菜式簡單，劉筱怡還是比較拿手的。
吃飯的時候，劉筱怡緊張地看著劉澤恒吃第一口的表情。劉澤恒夾起一片芥蘭，放進口裏，嚼了一下，沒有表情。
劉筱怡覺得像等了漫長的世紀，見他吞下，等待他的評價。
“嗯，好吃。”劉澤恒又夾了一塊肉片。
劉筱怡笑著拿起碗筷，吃起飯來，夾起她煮的東西，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鹽又放少了，我拿點醬油過來。”
“還好，偶爾吃點清淡的。”
“……”
飯後，劉澤恒在廚房洗碗，劉筱怡則捧著一本曆史教科書補習，文綜考試比較容易，全都是選擇題，主要把教科書上的知識點看過一遍，記住了，比較容易那分數。
她現在做事比以前有規律多了，列了一張學習時間表，按照上麵的時間，什麽時候學習，學習哪門科目，什麽時候畫畫……
隻要她積極麵對，日子會一天一天地變好，她透過廚房的玻璃門，看著正在清洗廚房的劉澤恒，但願他們以後都能幸福生活下去。
*
平淡無奇的一個上學日，課間休息，劉澤恒去完廁所走在走廊，準備回去教室，途中遇到一個文科班的女生攔截。
女生雙手遞給他一封粉紅色的信件，害羞地告白：“劉澤恒，我喜歡你！”
“哦……”劉澤恒淡淡應聲，繞道離開。
“誒，劉澤恒，這是我給你的信，請收下。”女生不折不撓地想把信件塞到劉澤恒手裏。
劉澤恒沒有拿住，信封跌落在地下，周圍的人看著也覺得尷尬，明看到劉澤恒一臉拒人千裏的臉孔，居然還有人不怕死跟他告白。
女生有點急：“你……你怎麽這樣……把它丟在地上？”
劉澤恒壓根沒想接這封信，純屬是這個女生把信封碰到他的手，就鬆手掉下。劉澤恒也不選擇解釋什麽，直接回去教室。
劉筱怡坐在教室裏的座位，透過玻璃窗，看到走廊發生的一幕。劉澤恒雖然長得很帥，可是沒什麽人會跟他告白，因為他那冷冰冰的性格，讓人退避三舍。
劉筱怡想起她的同位蘇冰，說過有一個朋友喜歡劉澤恒，她勸過蘇冰不要慫恿朋友像劉澤恒告白，蘇冰倒是怪她阻礙別人追求真愛。
因為這件事，她和蘇冰同桌，不怎麽好相處。她倒是和前後隔壁組的同學混得挺好，大家也會八卦一下她和劉澤恒的關係，但是沒有像蘇冰說到這麽激烈，去怪責她。
放學的時候，劉筱怡和劉澤恒一起走在校道去單車房，劉筱怡有意無意地提起課間的事情，說：“我看見了，有人跟你告白。”
劉澤恒也老實交代：“嗯，可是我沒有跟她說話，怕你吃醋。”
若是以前的劉筱怡，一定會吃醋的，可是現在她的沒有以前那麽幼稚了，畢竟劉澤恒是一個很長情的人，出軌的幾率幾乎為零。
“我怎麽會吃醋，我又不是年輕的小妹妹。”
“我上次送陳雪璐去看婦產，你不是吃醋吵著離婚嗎？”劉澤恒不小心提了一件不怎麽好的事情。
他們上輩子，開心的事很少，對於劉筱怡來說，很多事都是無奈的心痛，隨便說一件都是雷點。
“澤恒，我那次不是吵著離婚，是真的想離婚。我一想到，結婚那麽多年，我好像都感動不到你，我就覺得心寒。上次，你把車丟給我開回來江戶市，你有沒有記得我之前出了一個車禍，從此我對開車有恐懼症，我最後還是叫一個代駕送回家的。我不是吃醋，我隻是，心累了。”
“這麽多年來，你一直都在進修和科研，你不知道我爸媽和你爸媽一直催生孩子，催得很緊迫，可你一次次說明年又明年……”
“別人說，隻要男人按時給家用，不出去沾花惹草，懂得回家交公糧就好了。可我心態沒那麽好，看不開，我也想你多點時間陪陪我……”
劉筱怡知道劉澤恒以後會改，可是想到以前的事情，就像一場噩夢。
劉澤恒看到她呼吸不正常，怕她又犯病，一手扶著她，另外一手撫著她的後背，讓她呼吸正常，哄著說：“筱怡，別想以前的事了，以前的事情不會再發生的。”
劉筱怡閉上眼睛，深呼吸幾次，終於平息下來。
“我有點累，不想走……我在這裏等你回來。”離單車房有一段路，劉筱怡腿有點軟，走不了。
“你在這裏站著，我很快回來。”劉澤恒飛快地走去單車房取單車。
蘇冰和剛才跟劉澤恒告白的女生剛好在附近，看到劉澤恒在安慰劉筱怡什麽的，以為她在耍小把戲導致蘇冰的朋友告白不成還丟臉。兩個女生經過劉筱怡身旁的時候，蘇冰一臉厭惡地說：“綠茶婊！”
劉筱怡覺得莫名其妙，她怎麽被罵“綠茶婊”了？以為是蘇冰的朋友告白不成，找她晦氣。說：“我不是提醒過，澤恒有喜歡的人。”
“劉澤恒喜歡的人該不會是你吧？”蘇冰一開始聽說他們兩個人沒有交往，所以以為劉澤恒喜歡的人不是劉筱怡。現在她怪責劉筱怡不說清楚，覺得劉筱怡一定會在劉澤恒麵前打小報告，讓劉澤恒冷臉拒絕她朋友的告白。
“不管他喜歡誰，我是提醒過你的，你朋友被拒絕跟我沒有關係的，這個鍋我不背。”劉筱怡沒有生氣，認真地說道理。
“素娜，我們走。”蘇冰硬氣不足，加上劉澤恒已經推著單車正要走過來，兩人快快離開，生怕劉筱怡告狀什麽的。
劉澤恒推著單車來到劉筱怡身邊，說：“坐上來，我推著你走。”
“好。”劉筱怡點頭，坐上單車車尾架。
校園裏不準騎單車，隻能推著，劉澤恒讓劉筱怡坐在車尾架，推著單車走，兩人討論著等下去菜市場買什麽菜。
劉澤恒在家煮好飯，把飯菜端出來，看見劉筱怡卷縮在沙發上看教科書，想起剛才放學的時候，想起劉筱怡的抑鬱症導致呼吸困難又犯了，有些擔心。走到沙發旁，坐在她身邊：“筱怡。”
劉筱怡放下書本，看他一眼：“嗯？”
“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心理醫生，怎麽治好抑鬱症。”
劉筱怡眼珠向上轉了一下，想了一下，搖搖頭說：“不看了。”
“為什麽？”
“我這病是前世帶回來的，怎麽去看心理醫生？等下醫生問我，發生了什麽事，難道我要告訴他，我結婚了，我覺得不幸福？可是我現在是個17歲未成年，哪裏結婚，哪裏有丈夫？等下他肯定把我當神經病的。”
“那你的病情……”
“之前，醫生叫我多找點事情做，不要太封閉，多跟人交流，能減緩病情，我這病比初期好多了，就偶爾太難過了才會犯病。其實，大多數原因都是你，如果你多愛我，多陪我，不要氣我，效果會更好。雖然，聽上去有點矯情，但是人與人缺少了愛，換誰也抑鬱。”
劉澤恒伸手抱著劉筱怡，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年輕時，顧著賺錢養家忽略妻子，一直都沒有留意這件事，直到失去才懂得要珍惜。
重來一次，他不想再一次失去。
“以後多忙，我都陪你，你不開心，也要告訴我，不要一個人藏著，嗯？”
劉筱怡點點頭。
“我們是夫妻，有什麽事情的話，你應該多跟我溝通，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想讓煩，但是，我也不想你一個人苦惱。”
“還沒結婚了呢，別夫妻夫妻接叫。”
“雖然沒有領證，可是你是我老婆，我就想娶你，我其他人都不要。”
劉澤恒的臉頰貼在她的臉頰，偷親了一口。
☆、33
“幹嘛親我？”許久沒有跟劉澤恒親熱的劉筱怡害羞了起來, 不知所措, 索性伸手回抱著他。
“想親就親……”
“人家還沒答應做你的女朋友……”
“那你快快答應啊！”劉澤恒撒起嬌來, 頭發在她的肩窩亂蹭。
“啊~好酸，你別這樣，我不習慣……”劉筱怡抓住他的頭，不讓他亂蹭, 捧著他的臉，在自己麵前，額頭碰額頭。她幾乎沒見劉澤恒這樣笑過, 好像自從他懂事之後, 就沒有這樣天真無憂的笑容。
兩人看著對方，化為深情, 上輩子他們房事很協調，欲望來得很自然。劉澤恒身子向前將她壓下在沙發上，嘴唇漸漸靠近她的身體……
“你們在幹什麽？”恒媽進來看到兩個小孩壓在沙發上, 看起來事情大條了。
剛才太過入神, 兩人忽略玄關的門發出“哢擦”的聲音，兩人衣服尚端正, 沒有發生什麽事，兩人急忙坐正在沙發上, 劉筱怡連忙解釋：“剛才澤恒走過來摔倒了……”
恒媽沉著臉看著他們兩個，顯然她不信劉筱怡扯的借口。
“澤恒，到我房間來！”恒媽有些怒氣，命令劉澤恒。
劉筱怡想起上輩子, 她強上了劉澤恒懷孕了，他沒有說出實情，被家長打了一頓。她怕等下恒媽在房間打他，有些擔心，劉澤恒站起來，她扯著他的衣角，抬起頭看著他，流露著擔心。
“沒事的，你先吃飯，不然冷了就不好吃。”
恒媽察覺劉澤恒這段日子真的變了，沒有以前那麽冷冰冰。一直以來都很放心著兩個小孩相處，畢竟她兒子還是比較理智的，沒想到今天推開門見到這樣的景象，她家兒子，壓在別人女兒的身上，要是被怡家那兩夫妻知道，不就氣炸了，她得好好好教育劉澤恒。
劉筱怡看著劉澤恒進入父母的房間，有一些說話聲，但是聽不清。劉澤恒讓她先吃飯，可是她不放心，坐在餐桌旁很久。約莫過了二十分鍾，劉澤恒平安無事地出來，程母這次回家拿點東西，拿完之後，就出門，臨出門的時候，恒媽還叮囑他：“你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
“知道了。”劉澤恒回應。
劉筱怡看著恒媽關上玄關的門，問劉澤恒：“剛才你媽在房間跟你說什麽？”
“還能說什麽，高中畢業之前不能碰你。”劉澤恒見湯水已經冷了，說：“叫你先吃飯，怎麽不吃呢？”拿起湯盤子回去廚房，倒回鍋裏熱。
劉筱怡有些擔心，跟過去廚房，繼續問：“她有沒有打的，你有沒有受傷。”劉筱怡邊說邊撩起他的衣服問。
劉澤恒整理一下被劉筱怡撥亂的衣服，說：“沒有打我，我媽這麽疼我，怎麽會打我，更何況，我還沒碰你。”
“你剛才差點就碰我了……”
“沒……”劉澤恒否定：“剛才隻是想著再親一下，沒打算要你。你還沒成年，我也沒有準備，我不會像以前那樣，讓你在上學的時候懷孕。”
“那不是你的錯……”一切源頭還是劉筱怡。
“不，是我的錯，我沒意識到要保護你，如果那時候我一些防範意識，混蛋一點當時讓你吃避孕藥也好，不至於你後來因為流產差一點丟命。”
上輩子他過於被動，一些列的事情，很多超出他的規劃，他也會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所以，這輩子，我想跟你循規蹈矩，交往，結婚，生孩子，一步步來，不用太急。”
“筱怡，我有很多不足，需要你提醒，我都會盡力去彌補自己的不足……”
劉筱怡沒想到他已經規劃好未來了，有些竊喜，礙於現在她處於考核他中，保持著平淡的語氣，說：“好了，別說了，以後日子還長呢，先吃飯吧。”
*
十月底，級裏舉辦了第一次模擬考試，程智安等一幫在青陽市培訓的同學都回來參加考試。回來教室，已經不是原來的座位了，程智安坐在教室的後座，跟前排的劉筱怡距離差很多。沒辦法像之前那樣，隻是在旁邊，隨時可以聊天。
課間的時候，程智安專門找劉筱怡聊天，因為在青陽市每天都要學畫畫，晚上自習文化課，沒有時間上扣扣，回到學校有很多話要跟劉筱怡說，一些在培訓班有趣的事，一些學習心得。
程智安長得有幾分帥，劉筱怡旁邊幾個女同學跟她關係比較好，也看著他說話，在聽，有時候還會搭話，一臉崇拜的樣子。蘇冰看劉筱怡不爽，周圍的人都是圍著她轉，裝出生氣的樣子：“你們可不可以不要這麽大聲在說話嗎？吵到別人學習！”
前後的妹子聽到蘇冰說話的語氣酸酸的，說：“現在是下課，說話又怎樣，我們不吵，走廊也吵啊！”
程智安都是秉著“以和為貴”的態度，說：“我們到走廊說話吧，不要打擾課室裏麵的同學休息或者學習。”
然後幾個女生跟程智安一起走去走廊，劉筱怡本來也跟大隊去走廊聊天，結果被人叫住了。
“筱怡……”劉澤恒在第四組喊著劉筱怡，並向她揮手，示意讓她過來。
“怎麽了？”劉筱怡一臉乖巧的樣子，從第一組走到第四組。劉澤恒前麵的位置暫時沒有人，她就坐下。
“沒，就想你陪陪我。”劉澤恒的嘴角微微翹起，因為劉筱怡過來了。
劉筱怡雙手放在他的桌子上，枕著頭部，看著他，笑著說：“你是不是吃醋了？”
“嗯。”劉澤恒承認吃醋了。從前劉筱怡怕他誤會，從來都不跟男生玩，他對她很放心。他很感激，程智安在劉筱怡最灰暗的日子裏，拉了她一把，讓她重新麵對這個世界。
但是，並不代表他會將劉筱怡拱手相讓。
“別這樣，我跟程智安隻是朋友，我還是喜歡你的。”
劉澤恒聽到劉筱怡說“我還是喜歡你的”，抿嘴一笑。
上課鈴響了，程智安回去教室，因為是最後一節課，程智安朝著第二組的座位走去，又向著第四組問：“筱怡，晚自習放學一起去吃宵夜。”
劉筱怡看了一下劉澤恒，他在搖頭，不想她過去。劉筱怡卻回複程智安：“好啊！”
劉澤恒的臉都黑了。
劉筱怡笑著說：“一起過去呀，程智安挺好相處的。”
劉澤恒有些不開心，試問哪裏有做丈夫的會跟老婆的藍顏知己做朋友？
*
晚自修放學後，程智安還叫了一個跟他在青陽市培訓的同學李俊文一起在學校附近的大排檔吃砂鍋粥。程智安對於劉筱怡帶著大冰山過來，有點驚訝。很快又領悟了一些內幕，八卦臉地陰笑：“交往了？”
“沒有呢！還在考核。”劉筱怡瞥了一眼劉澤恒，這貨潔癖又犯，用濕紙巾把要坐的凳子擦了三遍才坐下來，桌麵起碼擦了五六次。
李俊文有點驚訝，大冰山跟劉筱怡交往，還需要經過考核？李俊文在江中兩年多了，聽得多都是聽到女同學議論劉澤恒巴拉巴拉的，長相，成績，一些八卦，什麽都討論。喜歡他的人特別多，就是不會在本人表現出來，畢竟本人是千年大冰山，自帶冷磁場。
劉筱怡知道劉澤恒坐下來不舒服，用紙巾給他使勁地擦桌麵。把剛才烏黑的桌麵，擦到澄亮。
程智安看著劉筱怡，其實挺口是心非的，嘴裏說“考核”，心裏還是向著人家的。
大家點了幾個小菜，吃吃聊聊，隻有劉澤恒拿著汽水罐吸汽水，聽著他們在聊一些畫畫的心得和經驗。
程智安也是挺厲害的，過去青陽市培訓一個多月進步很多，聽劉筱怡說過，程智安這個人是有天賦的，隻是以前不知道而已，他是為了一個女孩而轉美術科，一起考某某美院。
說到高考，劉澤恒似乎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他呢，是必上青陽大學無疑。青陽大學是省內第一學府，位於省城，重點是裏家裏近，兩個小時車程。劉筱怡上輩子考到的是青陽大學對麵的三本學校，如果她這次美術加文化課比較好的話，也可以名校。省內有一間重點美院，在青陽市的郊區，而青陽大學在市區，差不多兩小時的公交路程。青陽大學也有招收美術生的，隻是方向是工業設計和服裝設計，他想和劉筱怡同一所大學讀書，可是不確定她是不是喜歡工業設計或者服裝設計。
剛好，程智安說到要靠帝都的某某美院，李俊文也搭腔，劉筱怡舉起杯子：“為一起考上帝都某某美院，幹杯！”
等等，帝都？
那可跟青陽市相隔3000公裏！
☆、34
吃過宵夜之後, 跟程智安李俊文道別後, 劉澤恒推著單車和劉筱怡走路回家。劉筱怡吃得比較飽, 需要走路有助消化。
十月底，秋意涼涼，南方的秋天白天是溫暖的，晚上微涼。劉筱怡穿著一套夏校服, 套著一件薄薄的冬裝運動外套。
“冷啊……”劉筱怡縮縮頸部，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過來。”劉澤恒一手把她擁入懷內，保暖。
劉筱怡撞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來自心愛的人, 寬寬的肩，結實的胸膛。
她說：“謝謝你！”
劉澤恒沒有說話, 想起劉筱怡說的，以後要去帝都某某美院。那美院的確是一流，可是離家裏太遠了, 不能經常回家, 而且過年過節，飛機票高鐵票也特別難定。
“你打算去帝都上學？”劉澤恒希望她隻是隨口說說, 並沒有當一回事。
“對啊，帝都的學校都很好, 而且又是首都，我想去見識一下。”
“留在青陽市不好嗎，好歹也是一線城市，不必帝都差。”劉澤恒試圖說服她。
劉筱怡搖搖頭, 回答：“青陽市沒有好的美院……我的畫功比較好，聯考的話分數應該比較高。十一月底參加一個美術比賽，如果獲得省級獎項，在高考裏麵可以加分的。文化課雖然薄弱了一點，但是下學期可以暫停畫畫，用三四個月惡補落後的功課，我覺得我還是可以搏一下高級的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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