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悲痛欲絕的存在(1/2)

回家後的這些日子裏，盛夏依舊保持山中習慣，每日五點起床，腿綁鐵砂，把讀小學三年級的弟弟喊起；順著家門一路往村東頭的農田處跑。
弟弟已經八歲，6歲時父親送他讀一年級，學習始終保持前茅，雖不是科科滿分，但德智體美勞每次都是班級前三。每每鄰裏誇讚，盛大誌都由衷的感歎一句“都是老盛家的基因好”然後哼著小曲得瑟的一路走遠，也不管背後一群同樣都是姓盛的，一臉吞了狗屎的憋屈樣；感情你們家的姓和我們都不一樣唄～哼，實在是太氣人，太得瑟，太……讓想回家揍孩子了——同樣的娃咋就這麽不一樣呢——盛家村的老少爺們心裏如是想——
四年未見的姐弟倆，依舊親密有間。弟弟纏著姐姐專門讓母親縫製的小幾斤的鐵砂，一路跟隨姐姐的步伐，始終不離左右。一跑就是一個月，新年剛過，正式步入千禧年——2000年。
姐姐又入了學校，從四年級開始，熟悉夠了就去五年級，準備今年的小升初考試。
二姑家兩年前重新出嫁，新姑父是臨市的人，沒正當工作和手藝，頭腦卻靈活，和二姑出去打工時認識，爺爺當時不同意，但念在他對二姑實在好，就讓他們如了意。現在一家三口在城裏租房子住，買了一輛三輪車，在城裏拉人，送貨，掙錢。
倆姐弟一口氣跑到了村子外邊的中學操場，這算是倆人的秘密基地。姐姐從操場旁邊的麥田裏抽出一根木棍。先熱身示範，然後就開始耍棍，剛開始眼花繚亂聲超看不明白，後來姐姐手把手教導，甩了自己一身青紫，漸漸就也練出了門道。
姐姐說，學好本事，健身健體，保家衛國。
結束今日的練習，倆姐弟重新綁上沙袋，往家中跑去。
“哎喲喂～夏夏，超蛋喲 又出去散步了？這每天跑不累挺嗎。小孩子家家，咋一點不賴床呢 ”
“你瞅瞅，人家大誌家的倆孩子，雷打不動的早早起床，鍛煉身體”
“嘖嘖～還別說，這模樣，這身板，看著就健康”
“你說說，人家大誌天天咋教育的孩子喲”
“切，可沒見大誌管過孩子，都是他爺有文化……”
“對對對，花大姐說的對，大誌兩口子除了模樣好，和咱們沒差幾樣兒，啃了沒幾天書……”
…………盛夏姐弟穿過人群，每天都避免不了被街頭巷尾的鄰裏街坊嘮叨。也早就習慣了他們，咬牙切齒的摸黑著父母的光輝形象，顛三倒四的說著，也沒啥花樣，久而久之，倆人都學會了，不解釋。
這種情況直到盛夏收到中學的錄取通知後。
過了五一勞動節，盛夏坐在了五年級的教室中，聽著新老師在黑板上講解著一元一次方程，想對應列了諸多幾何公式。求圓柱形的體積或者三角形的麵積，等等各種圖形。並不間斷的點著教室裏昏昏欲睡的少男少女的名字。
盛夏也困，低著頭拿著鋼筆寫寫畫畫。
“盛小飛”馬老師又喊了名字
無人回應
“盛小飛！！”高了兩倍的聲音詐然將神遊的學生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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