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疑心(1/2)

“她可有問過你什麽？”我問道。
攏月看了看四周，皺起眉頭湊到我耳邊輕聲道：“王上，她什麽也沒問，我讓她幹什麽她便幹什麽，畢恭畢敬的。”
什麽都未曾打聽？我有些疑惑，反倒對她更為戒備。我不能確定她與妖族是否有關係，唯一能確定的隻有她必定來者不善。
她若識得我直接攔我也就罷了，偏偏還裝出一副受寒乞丐的模樣引我心憐。這應是在遇我一事上做過計劃，目的是蟄伏在我身側。
“王上，您究竟為何要收留她？”我正想著，攏月忽地在旁問道。
我扯扯嘴角，不知該如何回應。她涉世不深，性子單純，若同她說了我的想法，她必定又會問出千百個問題。
最終我選擇沉默，將她晾在外麵，獨自進房探探那叫青昀的女子。
見我進來了，青昀趕忙停下用膳之舉，跪地向我行大禮：“青昀多謝王上收留，往後願……”
“不必客套。”我打斷她，就近尋了把木椅坐下，“委屈你扮作乞丐受寒受餓來接近我。說吧，誰派你來的？有何目的？”話畢倒了一杯茶，托在手中輕輕晃蕩。
“王上說的話，青昀……聽不懂。”她倒也並未神色慌張，隻是緩緩抬起頭，眼含淚光地望著我。
手中茶盞頓了頓，我冷下臉道：“我過去百年未曾來過人間，僅前兩日有要務在身不得不來。可時至今日，人間已過數十年，而你就十八九歲模樣，根本不可能見過我甚至識得我。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是誰，接近我有何目的？”
她似乎果然被我給唬住了，微微張口一怔，旋即流下兩行淚來：“我……我無意加害王上，隻是……仰慕王上已久，才出此下策，想追隨王上……”
這是我聽過最荒唐的理由。
恐怕仰慕是假，想隨我去鬼族是真吧。不過這女子倒也奇得很，我這般逼迫，她也不透露半分旁的。
那就先將計就計吧，且看看她想做什麽。
“你繼續用膳吧，過些時辰隨我一同回鬼界。”我將那杯茶飲盡，重重頓在桌上，撂下一句話後轉身離開。
“多謝王上！”她在後抽噎道。
我吩咐攏月時時盯著她，獨自出門尋到逍遙肆，要了樓上的一個雅間。
這會兒逍遙肆人不多，說書者也還未上台。隻有零零散散的人在樓下各處品茶，吃點心。這雅間也幹淨漂亮，古香古色，若不是有事在身，我必定要在此細品一時半會兒的香茶。
手拂過腰間，解了隱術，方又見了那鈴鐺。她與妖族有無幹係，且看神族如何回應。公心摻著一點點私心，我輕輕晃了晃鈴鐺。
再抬起頭，麵前已然坐了豐神俊朗的男子。他今日僅用金色頭冠束起半數頭發，換了身紅白相襯的衣裳，寬袖下用細紅布綁了裏袖，顯得更為瀟灑恣意。來到人間，他眼下那道疤痕也隱去了。
“喚我何事？但說無妨。”淩秋率先開口，手杵下巴笑看我。
我也開門見山：“青昀，你可認識？”
“青昀？你問她做甚？”話音剛落，他便一愣，“她是神族將軍景熠的義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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