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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孔西門(2/4)

夏籲孜沉默。
大啟疆域遼闊,開國四十餘年。盤根錯節,再說先帝開國之時,死士多為江湖中人,開國後皆被遣散。
“還一片盛世,歸白蓮。”
那時,前朝滿亂,地方節度使割據,群雄逐鹿。先帝李嶼召集江湖中人,平四海九州,開大啟之國。啟國開,江湖歸。
能臣隱退,想要在朝堂占一席之地者,皆須科舉及第。
朝堂,江湖。
二者之間有著微妙的聯係。
江湖人重義氣,朝堂上講規矩。二十多年來,兩兩分化,變得越來越素不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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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十六年,宰相劉子季大權在握,目無聖上,結黨營私。
做的是見不得光的勾心鬥角的事,在科舉考試之中妄用私權,大招劉家的走狗。胡亂評卷,威逼利誘當時的主考官魏巡,最後先帝的死士探得此事,劉子季拿著那些“證據”一股腦兒把科舉的壟斷推給了魏巡,賜得魏巡滿門抄斬。
可憐的魏大人至死也未見得聖上一麵,慘死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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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季開國前是南方一個小國的刺史,檢察上下算得上是勤勤懇懇。後來投奔先帝,武藝不如何,天天跟在淄陽將軍屁股後麵。後來建國,大啟開,淄陽將軍居功隱退,在京都吃喝玩樂,不亦樂乎。
這個劉子季卻是科舉及第,成了天啟二年金榜上的第四名。
大約是先帝愛屋及烏,淄陽將軍的手下,無法給沈覺簌的東西先帝就變相地給了劉子季,於是殿試的時候,準許這位“第四名”進入國子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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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皇權與相權彼此製衡。為了天子的權威,那些開國功臣大多不得善終,一方麵有難同當,一方麵有福不能同享。
好在五湖四海皆是錯跟複雜的關係,到頭來,細細考究才分得清誰是誰的後裔,誰是誰的前身。所以先帝大筆一揮,從哪裏來,回到哪裏去。賜白銀百兩,算是功成名就,衣錦還鄉了。若是願意留在朝堂,就科舉及第,選拔任用能人誌士。
淄陽將軍褪下了淄陽將軍的名號,沈覺簌生來就是高嶺之花,打小在京都長大,是前朝尚書右丞的外孫。後來追隨聖上雲遊四方,征戰沙場,勞苦功高,深得人心。
正是這樣一位風姿綽約的年輕將軍,卻是主動請辭,卸下官職——丟下富貴倒是不敢講,畢竟淄陽將軍一脈本就是生意場上的高手,不敢說富可敵國,但衣食無憂,揮霍如雨還算得上勉勉強強。
淄陽將軍戰時皆往來百姓士兵奉為神明,後來辭官了也是高高調調,沸沸揚揚——在京都遣散家眷。
京都的人見這尊大佛,一開始畏畏縮縮,到後來打成一片,稱兄道弟。到底是說,留在京都的人誰沒個身份呢?反倒是像淄陽將軍這般的“平民百姓”還算少見的了。
淄陽將軍雖是武將,但其實文采斐然,科舉及第不敢說三元及第,上個金榜搞個“小小”官職自然是不在話下。他們不是說“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大概軍人心性,以及那所謂的“懷璧其罪”也就未踏入過官場了。聖上憐惜,憐惜到什麽程度呢,話說帝王鐵血無情,殺之,殺之。
本來不說分道揚鑣,君臣之間多少有些那麽罅隙,聖上每年都不能請淄陽將軍進宮,但是上元節的時候,都會微服私訪到淄陽將軍家“小坐”一夜。淄陽將軍愛玩,但是辭官算是變相地軟禁在京都了,十四州也不方便隨意遊覽,聖上卻準許淄陽將軍的女兒去雲遊四州,尋上好的文書材匹,每年京都的阿海管都會出展大啟各地的佳作玩意兒。淄陽將軍的兒子不能予以重任,就讓女孩兒過得自由些。
除了淄陽將軍,其餘的開國功臣大多是改頭換麵,尋上一片藍天白雲綠樹掩映終老餘年了。但是開國大典時候賜予的無上榮耀,你的子孫後代都不知道你就是大典之上碑中的某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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