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 章 可憐千裏逃婚女 炎節昊天門前訴(2/4)

石姑娘微哂道:“你兄長是哪年的進士及第？這麽顧及名聲？這窄巷裏誰識得你？”
“你……”季子淼語塞，瞪著眼睛道:“姑娘，就算你在氣頭上，也須得講理些。”
她哼一聲，偏頭不理他。
“娘子，你隻是想叫他開門是麽？這簡單，你隻去拿把斧子，把那門劈開也行，一把火點了也行。”季祈兒揚眉給她支著狠招。
“我做這潑婦模樣，幹這樣粗魯的事兒……以後還怎麽活？”曹姑娘哭道。
“要甚麽名聲！你說的對，不這麽狠今兒是成不了事的！”隻見石姑娘張牙舞爪，幾步上前，一腳踢在那門上，她且踢且罵，把門打得震天響，抖下幾層灰來，“你若再不開門，我便叫人來砍了這院門，一把火燒了這院子！”
兄妹倆麵麵相覷，皆瞠目結舌，咂嘴驚歎。
突然，門吱呀一聲，從裏麵探出一位白發蒼蒼的老門房來。那門房顫顫巍巍道:“娘子，我早說了，我家爺不在這兒，您怎麽就是不信呢？您在這門前要打要殺，沒用的，我們家爺不在啊。”
“這是他家，他不在家裏等著娶妻，能跑去哪裏？”她質問道。
“娘子，這不是他家裏，這是他在府城裏的私宅。平日這宅子裏就幾位看家的婆子和門房，爺他不常回來。您要找就去爺家裏找，別再為難老身。”
“可他明明同我父親說他家在青山，還吩咐人將我往這處迎，怎的不是他家裏？”曹姑娘哭道。
“娘子，老身就是個門房，哪裏知道主人家的事情，您莫要再為難我。”那門房顫顫巍巍道。
“您知道您家爺要在這處宅子娶妻麽？”季祈兒走上前來，盯著他問。
他回避開她的眼神:“不曉得，老身就是個門房，不曉得主人家的事兒。”
“我爹是刑名師爺，您若不說實話，我就叫訟師把您也給告了。”她目光微斂道。
“你……”那門房氣急說不出話來。
季祈兒微微揚眉，“當朝包庇與瞞騙同罪，我也不想為難你老人家，隻是律法當是如此，您何不若說出實話？”
“老翁，我再問您一遍，您家爺曾經和您說過他要在這處宅子娶妻嗎？”她一字一句問認真道。
老門房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石姑娘見他死活不開口，心下著急，掏出一兩銀子，伸手要給他。門房掃那銀子幾眼，眼底閃過一絲亮光，猶豫片刻，就將銀子接下，長吐一口氣，回道:“老身說就是了。”
季祈兒無語至極:果然這世間還是銀子最好使。
“爺說他要迎個新娘子養在這府裏，叫我們不用張燈結彩，隻把新娘子伺候好就是。”
“他是哪裏人？”
“爺他家在翁川，隻是在府城做生意，才購置了這一處私宅。”老門房弓著身子懇求道，“我該說的都說了，還請娘子莫要為難老身。”說罷，隨即一把關了門，砰的一聲，留下門外幾人麵麵相覷。
季祈兒聽了半晌，看得透徹，徐徐開口道:“曹姑娘，說要娶你的是哪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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