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代言者（二）(1/3)

“這位是傑姬，小約翰的母親。”老傑克對亨利說。“你好，亨利，感謝你對小約翰的幫助。實驗的進展如何？”這個漂亮的女人開門見山的說道。“呃，是的，我明天會再試一次，我相信這次的數據會更理想，因為……”傑姬打斷他的話：“總部有些人開始對這裏的實驗感興趣，信息從某些渠道泄露了，他們注意到了這裏。如果他們接管這一切，你知道，這將會非常的麻煩。亨利，你是個聰明人，所以，為了大家，為了小約翰，你得快點。你如果缺什麽，不論是資金還是設備，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你可以相信我，我在總部，實際上是你們的代言者。我會電話聯係你的。”亨利感覺到肩膀上的無形壓力，他隻能點點頭表示接受。如果他開口詢問眾人：“嗨，你們昨天晚上有看到海邊有一頭巨大的怪獸和約翰聊天嗎？”那無疑他會成為眾人眼中的怪獸。他決定隱瞞那一段離奇的經曆，因為不光是很難開口，而且除了他丟失了晚餐後的一段記憶，他沒有任何證據說明那是現實而非夢境。他的秘密無法人們分享，人們也一定有各自的秘密無法彼此分享，所以這沒什麽。
接下來亨利拚命調試鏡屋，他幾乎都不走下燈塔，幾乎吃住都在裏麵，但是數據反饋就像海邊的霧氣難以琢磨。似乎那隻怪獸不光擾動了海水，也擾動了小島上的一切。亨利的壓力很大，亨利有種感覺，似乎所有的實驗器材都是活著的生命體，都在和他作對，它們在竊竊私語，在偽裝，在亨利觀察時故意變成一種形態，而當他轉身時又回歸本來麵目。亨利有時會故意在鏡屋中故意突然轉身，或者飛撲到儀表前突擊檢查，他知道這很可笑，他的無數個鏡像也一定同樣認為，嘲笑他的笨拙，嘲笑他的歪脖子。經過幾天，亨利非常沮喪，鏡屋再沒重現過淨化和療傷的效用，他不得不承認，鏡屋“休眠”或者“死去了”。
另外一種拖拽力讓亨利的研究目標投向那本筆記，在亨利再次翻找到它時，有點讓人感到暗暗心驚，在這段時間內，它明顯變得更厚重了，頁邊尖角因為摩挲翻轉卷曲層疊相加，其角度就像自然常數一樣完美，也像是鸚鵡螺身上的花紋，使它有了獨特的的美感。亨利翻開頁麵，紙張觸感獨特，且觸手時感到一絲溫熱，大概隻是因為小屋中空氣有些炎熱。他向後翻去，驚異的發現在筆記後半部分，源自前任會長萊森納的瘋狂字跡又漸趨工整。他繼續向後翻去，突然，他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看到了一張照片出現在頁麵中，這是一張新的照片，是燈塔，之前他沒有見過。照片粘在紙頁上，略微歪斜，下麵有一些內容普通的描述，關於燈塔的曆史。亨利看著這段文字，隱約有種熟悉的感覺。他猛然警醒，快速向前翻去，果然找到了，那是一篇一模一樣的紙頁，其內容完全相同，隻是照片缺失了，隻留下膠水的殘跡。亨利的手有點顫抖，他左手掐住這頁，然後繼續向後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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