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傾聽者（五）(3/3)

亨利從噩夢中驚醒，尖叫聲似乎還在耳邊回蕩。他緩緩從床上下來，頭腦昏沉，覺得所有的力氣似乎已被這個不詳的夢境抽幹。他走到水池旁捧起水來洗臉，抬頭發現洗手池上的鏡子已然破碎，他不記得鏡子是何時碎裂的。他看到鏡子裏破損的麵孔，分形扭曲成無數碎片，無數個亨利的臉。
他走出屋子，今天是個好天氣，陽光有些刺眼，白雲慵懶海風和煦，天空如藍寶石一樣澄澈通透。亨利振作起來，雖然他的夢境不時閃回他的腦海，但他決定還是要集中精力繼續投入到工作中去。這時，唐納德走過來，看來他今天沒有偷跑去釣魚。有點奇怪的是，亨利沒有聞到他身上那股難以言語的獨特體味，也許是他今早洗澡了？揉了揉鼻子，亨利覺得鼻腔中有點癢，這隻是小問題。他覺得最近確實身體狀態不是很好，自從小約翰的突然離去之後，他的狀態就一直在滑落，尤其是睡眠質量不佳導致身體不適。“嘿，亨利！你看起來氣色不太好啊。我今天要去赫德利采購點東西，發電機有些小零件需要替換，也許我們可以喝一杯放鬆一下。有個叫星月酒廊的地方你去過嗎？據說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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