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仙君大殿，淩風鬥劍(3/3)

靜台撇撇嘴，無奈說道：“上次連勝十六場之後，就沒人跟我打了，我已經開始練石劍了。”
“石劍？”
“對呀。”靜台去廣場邊上的一口箱子裏抱出來一柄石頭雕成的長劍，手腕粗細，“明山說我劍法練的可以了，所以讓我改練氣力了。”
“還說什麽寓輕於重，舉重若輕嘛。光練竹劍的人可使不動鐵劍。唉，跟人鬥劍才有意思嘛，天天舉著塊石頭，又傻又笨。”
於是他便相當無奈的掐了個劍訣，乖乖練起劍來。
秦不語看著台上比鬥的兩人，津津有味。台上一人劍招明顯更為純熟，劍招施展起來極快，雖全是劍刃破風，所以每出一招便有噝噝的破風聲響聲，每劍刺出，有如青蛇出洞。而另一人劍招卻更顯機巧，每每臨時變招，阻在對手長劍的行劍路上。因劍身易折，兩劍不敢相碰，故而每每被迫改變線路。
明山出聲問道：“秦道友，你覺得這兩人，誰會贏？”
秦不語道：“當是招式靈動者能勝。若實力相當，世間本就多是取巧者勝。”
明山臉上訝異之色一閃而過，又問道：“那愚拙敦厚者該當如何？”
秦不語回道：“世人心思多變，千萬愚拙之人難得一人能堅守本心，多數人半途而廢。但凡偶有能守住本心者，終將勝過機變之輩千萬。”
明山追問：“為何？”
秦不語答道：“心思純澈而已。”
秦不語問道：“明山道友，你們平日裏上下山，都是走的鐵索嗎？”
明山不解：“秦道友此問是……”
秦不語皺眉問道：“隻是此索長千丈有餘，山高風大的，萬一一腳踏空……”
明山哈哈一笑，提氣輕身，腳尖一點地麵，身體如柳絮般飄起三尺，又緩緩落下。直看得秦不語妙目圓睜。
明山解釋道：“這便是仙途與武道的不同之處了。待你修習過後，自當明了。”
二人觀看過鬥劍台鬥劍之後，又隨靜台圍著道觀四周隨意逛了逛，吃過飯食後便自回了住處。
秦不語歎道：“難怪靜台小小年紀居然也會上乘劍術。原來不過是少年時嬉戲之術。”
“確實，仙山古派，名不虛傳。”楚長歌附和道：“我愈發好奇究竟是什麽功法，能有此等威能。若單論武功，我楚家天兵訣已算得上是絕頂功法，難道還有比天兵訣更神奇的法門不成？”
接下來的幾日，二人一邊等著仙君大殿裏的消息，一邊修習自身的家傳武功。
楚長歌每日清晨在小院內練習天兵訣，秦不語則用青城派的練法改良自己的劍法。晨練過後兩人便結伴雲遊。山中正值初夏，山中雲霧雖常年不散，當此時節畢竟淡些。偶爾也能見到有道士禦風而行，更覺得如夢似幻。求道的心難免更熱切些，時光也自是更為難熬。隻是二人原本在中原時已經是武林翹楚，城府還是有些。
待得第五日，二人去仙君殿問過玄陽長老，得知長老們依舊沒商量出個統一的結果，二人心中也難免起了疑惑——若是不願，直接拒絕了便是，也不用擺下如此陣仗來糊弄兩個外人，聽靜台說長老們會上桌子都拍爛了。
每日這個時間靜台都不見人影，兩人依舊結伴上山雲遊，直到傍晚，方才踏雲霞下山而歸。忽地楚長歌輕聲道：“師姐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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