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浮現(3/3)

穿花裙子的大媽：老譚剛開飯館的時候，還是調皮得很。三天兩頭來拔我菜苗，要不就是在我家院子下頭撒尿。
穿暗紅色T恤衫的大媽：對對對，還搶過我孫子可樂，踢了我家小狗肚子。
穿花裙子的大媽：不過也就一個月左右，維維他媽跟他爸去辦了離婚手續，他就老實聽話了很多，不怎麽愛說話，也不怎麽出門來玩。
穿暗紅色T恤衫的大媽：他後娘嫁進去後，他就更聽話了。
劉端：聽說他成績不太好。
穿花裙子的大媽：是嘞！沒人管，沒人教，成績能好到哪兒去？老譚從來都不管他，隻曉得喊他做店裏的事。他後娘眼裏隻有自己的兒子，哪裏會在意他怎麽樣？平時能給飯吃，不餓著他都算好的了。
劉端：他家開的是飯館，還能不給飯吃？
穿暗紅色T恤衫的大媽：怎麽不能？昨天我就看見維維坐在後門，吃人家桌上撤下來的剩菜。我前幾天還聽老譚飯館隔壁人說，李麗紅平時連香皂都不給維維用。
劉端：他怎麽知道這事兒的？
穿暗紅色T恤衫的大媽：說是老譚因為洗澡沒見到香皂，跟李麗紅在二樓吵架。隔壁的聽到動靜，就在窗戶邊聽了一耳朵，這才曉得內情的。
劉端：作為父親，老譚平時真的不管譚維明嗎？
穿花裙子的大媽：不管，怎麽管？去年李麗紅剛生兒子，老譚娘就從村裏上來伺候月子，就因為給維維倒了一碗李麗紅喝剩的雞湯，鬧了三天才罷休。老譚娘氣不過，就來跟我們說道。
劉端：李麗紅和老譚在這裏有跟什麽人過不去嗎？比如吵過架，拌過嘴什麽的？
穿暗紅色T恤衫的大媽：這倒是沒聽說過。老譚雖說對維維不怎麽樣，但做人還行。平時家裏有喜事，要辦酒的，去老譚那裏訂飯，他總能給我們個優惠價。錢少量多，這旁邊的人都喜歡去他那裏。
穿花裙子的大媽：不過前兩天，李麗紅跟隔壁老何吵了一架。
劉端丟了個眼神給黃一念，他趕緊拿起了筆。劉端見人理解了意思，立即追問：知道他們是為什麽吵架嗎？
兩位大媽對視一眼，穿花裙子的大媽再次壓低聲音：聽人說，是老何爬了窗，偷看李麗紅洗澡，被人逮了個正著。這事不算大，但也驚動了派出所的人。派出所的小陳來了之後，老何寫了保證書，又道了歉，這事也就算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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