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結束(1/2)

投影前兩張照片為現場的攝影，播放到第三張後便是殯儀館法醫台的屍檢照。打開木箱，裸露在外的臉尚且可以辨認，位於木箱內部的部分，因為天氣炎熱，蠅蛆生長速度加快，食腐生物增多，已呈白骨化。黃一念看著屍檢照，一半以下是正在腐爛的皮肉，一半以上是白骨。髒器裸露在外，很是駭人。
七八張屍檢照後是X光片以及部分皮膚仍可見的傷痕照，陳成晨皺眉陳述：
死者李曉博，一歲零七個月，死亡時間約為15-18天。手腕殘留的皮膚組織顯示有捆綁痕跡，左腿髕骨、股骨、脛骨、恥骨聯合等多處被利器砍跺，股骨、脛骨、腓骨、肱骨、尺骨、橈骨、胸椎、肋骨等多處粉碎性骨折。從麵部現存的皮膚組織檢查，死者死前被利器毀容。死亡原因為後腦遭受鈍器反複擊打，顱骨粉碎性骨折，導致嚴重顱腦損傷及腦幹損傷，最後死亡。綜合死者屍檢情況可以判斷，死者死前遭受過反複虐打直至死亡。
會議室裏一片沉默，無人吭聲。林聰拿起屍檢報告，拍了拍黃一念的肩，兩人默默地出會議室，去找陳國福。
審訊室裏，陳國福趴在桌上，不知道夢見了什麽，嘴角半含笑容。天將亮，林聰也沒有直接叫醒他。黃一念看著眼前這個可能沒有機會返校的男孩兒，不知是否該給他一絲同情。
林聰長歎了一口氣，敲了敲桌麵，“天亮了。”
陳國福抬起頭，眼神朦朧，擦了擦嘴角的唾液，伸懶腰的同時環顧一圈，“我今天還能去上學嗎？”
“不能，不隻是今天去不了，以後可能都去不了。”林聰十分認真地看著陳國福，“從現在開始，你要為你自己的行為、言語負責。”
陳國福不解，“什麽意思？”
林聰認真地看著陳國福，“李曉博，李秀琴家的小小是不是你殺的？我們已經掌握了證據，如果你現在坦白，還能將你視為存在自首情節。”
陳國福看了一眼身邊的社區律師，得到肯定後，開口道：“我沒有殺人，隻是跟他玩了一會兒......”
林聰皺眉問道：“玩了一會兒？你是跟他在玩？”
陳國福點頭，“當然是帶他一起玩了，我又不是電視裏那些殺人犯。”
林聰一驚，“你是怎麽跟他玩的？”
陳國福擺出理所當然的表情，“他爸當初是怎麽跟我家狗玩的，我就怎麽跟小小玩的。”
“能跟我具體說說嗎？”
“可以啊！”陳國福十分認真地伸出手，“第一天，我把他帶回家，給他喂了酸奶，然後用鞋帶把他的手綁起來。他要哭，我就把襪子塞在他嘴裏。他真的很沒用，我抓著他蕩了一圈，不小心把他丟出去了，結果他的腳就跟斷了一樣。第二天，我看他一直沒聲音，就想帶他出去的。我奶奶剛好進來了，我怕挨罵，就把他藏在樓頂上。幫奶奶做完事，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他滾下來了。第三天，他哭都沒什麽力氣了，我覺得沒什麽意思了，就想把他送回去的，剛剛來下樓又聽到爺爺喊我去幫忙。爺爺喊得比較急，我就把他放在床上了，等我晚上回來，他就沒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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