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結束(2/2)

陳國福連連搖頭，“我知道這是死了，怕得不行，哪裏還敢做什麽。本來想晚上等我爺爺奶奶睡著了，就把他扔了，結果一下樓就被爺爺看到了。後麵爺爺是怎麽做的我就不知道了，就是晚上聽到過幾次砍骨頭的聲音。”
一時間，審訊室無人說話，也無人吭聲。陳國福神情嚴肅，眼神清澈，沒有半點動搖。林聰敲擊桌麵，看著陳國福半晌才再度開口，“你知不知道給警察假口供，是涉嫌了偽證罪，也是需要承擔刑事責任的。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零五條：對與案件有重要關係的情節，故意作虛假證明、鑒定、記錄、翻譯，意圖陷害他人或者隱匿罪證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陳國福一臉無辜，“我不明白。”
“你在說謊。”林聰重重地拍了拍桌麵，“法醫已經驗過屍體了，死者死前遭受反複毆打和虐待，最後死於鈍器重擊後腦。按照你說的，你隻在第一天把人丟出去，第二天是他自己從樓梯上滾下來的，第三天沒有對他做什麽，那為什麽死者會被毀容，以及在四肢軀幹部分存在砍傷痕跡？你之前說不用李秀麗家賠償，是因為你已經用李曉博的命償還了你童年玩伴的命吧！”
陳國福盯著林聰看了一小會兒，眼裏的清澈轉為笑意，嘴角上揚，“就算是，你又能拿我怎麽樣呢？我今年才十三歲，不負刑事責任。”
黃一念敲著鍵盤，聽到這裏停了下來，慢慢抬起頭，看著陳國福，“你有想過你的爺爺奶奶嗎？他們要怎麽辦，要怎麽在這裏繼續生活？”
“反正也沒人喜歡他們，留不留下有什麽關係呢？”陳國福伸了個懶腰，趴在桌上不再說話。林聰和黃一念走出審訊室，麵色鐵青，相對無言。
早上十點，檢察院來人交接案件，人先送去了看守所。黃一念目送檢察院車子駛出派出所大院，跟著林聰與吳昊去了殯儀館。
聯係了李秀麗一家，李林、陳成晨、林聰、吳昊與黃一念在冰棺前站成一排。幾人低頭哀悼，哀悼還沒能走出家門去看世界的弱小生命，也為隻懂怨恨的行凶者哀歎。
李秀麗一家從接到電話到達殯儀館，僅用了半個小時。林聰為了不讓家屬過於悲痛，隻讓死者父親進門看了幾眼。僅僅幾眼而已，李曉博的父親便痛哭不已。一個一米七的黝黑漢子淚流滿麵不說，更是幾度沒能站穩。粗糙的手掌不斷拂去冰棺上的霜霧，可也挽留不住消散的靈魂，拚湊不起殘缺的身體。
“是誰殺了我兒子的？是不是陳義？”李曉博父親緊握雙拳，眼瞼充血。隻要林聰他們給出一個肯定的反應，他絕對會衝上門去，讓他們血債血償，可林聰等人沒有一點反應。
最終，吳昊站了出來，“人已逝去，凶手也一定會伏法受刑。相信我們，相信法律，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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